朱易乘抿着嘴,一副想笑又不方便笑的样子。
方里没有注意到这戏剧化的一幕,因为有更戏剧化的东西吸引着他的眼球。
他看?见了牢牢套在谢柏沅中指上的那枚银戒。
整个上午方里都不知道是怎么度过的。
朱易乘和宫学峰都发现了他的不对劲,谢柏沅则在他第四次发呆的时候好声好气地将他劝到一边去,自己接替了他的工作。
这种状态一直持续到下午,外头响起丧乐,院子里正在工作的众人放下手里的竹条,面面相觑。
又死了一个?
方里似有所感地望向了院子门口。
果然,不多时,符小强走进院子,说今天晚上也要麻
烦他们去送葬。
和往常略有不同的是,这次符小强离开前,又添了一句:“我们下午有重?要的事情要做,你?们忙你?们的,不要偷懒。”
方里直觉他说的重?要的事情,应该是祭祀。
符小强前脚刚离开,后脚宫学峰便按捺不住自己的小心思,凑过来压低声音说:“我想溜出去看?看?是哪户人家去世了。”
方里立刻说道:“我跟你?一块儿去。”
他刚一站起身,就被谢柏沅拽住了胳膊。
谢柏沅说:“不行。”
方里皱起眉:“为什么?不行?”
谢柏沅避而不答,态度却很坚决:“不行就是不行,乖,听话。”
“”方里垂下眼睑,他的视线又落在了谢柏沅抓着自己不放的那只手上。
那只手戴着的银戒,是当初在漠河,他亲自为谢柏沅戴上的。
可是他昨晚分明又亲手将戒指取下了。
片刻的沉默后,方里听见自己说:“如果我非要去呢?”
朱易乘原本在清衣服,听到这句愣了片刻,反应过来后衣服也不清了,连忙起身跑过来说和。
“别冲动别冲动,你?怎么回事,怎么会和沅哥为了这种小事吵起来?”
没记错的话?,这是他印象里方里第一次和谢柏沅发生争执。
谢柏沅面色沉沉,只盯着方里看?,也不松手,似乎偏要和方里继续僵持不下。
朱易乘还想说什么?,方里突然看向他。
“可是他是谢柏沅吗?你?怎么能确定?他就是谢柏沅?”
这话?说得朱易乘面色一变:“你?什么?意思?”
方里没有说话,手心里那两枚一模一样的银戒攥得死紧。
而谢柏沅也因为他突如其来的这么?一句,手上下意识地松了力道。
方里抽出胳膊,推了宫学峰一把,示意他走在前面,然后不由分说地扭头跟宫学峰钻出了狗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