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七点的闹钟响起来的时候,许冰便也跟着起来了。
洗漱完毕便将头发扎成马尾,上完水乳霜后,对着梳妆镜打了点粉底和腮红,口红没涂,因为一会儿还要吃饭。
然后打开柜子,挑了条千鸟格拼接剪裁的修身连衣裙换上。复古风的领口带着两条丝带,许冰打了个蝴蝶结,看着镜子里的人,想着应该还算简约大方吧。
老爹今天也起得早,大包小包从菜市场刚回来。许冰注意到他今天穿了件以前很少穿的深咖色夹克衫,看着比平常年轻精神了不少,看来他也很重视呢。
吃完饭洗了碗,老爹回厨房张罗,想要提前把午餐的食材准备好。
许冰补了口红后闲着无事,索性去阳台上浇花。
那些花都是老爹整的,平常也都是他在照料,赵阿姨来做卫生的时候也会帮忙浇浇水。
老爹特地在阳台上弄了个铁艺架,上下三层摆着风雨兰、日日春、虎刺梅、水绣球等各式各样的花卉。
春天的时候百花齐放,看着也赏心悦目。朝南的阳台,阳光充裕,靠着得天独厚的优势,连花花草草也比对面那几栋楼开的娇艳。
许冰不想弄脏刚换的裙子,便探手拿下挂在花架旁的藕粉色围裙,穿上围裙系好带子,又把袖子卷了起来,顿时觉得自己好似在花店里上班的店员,看着架势十足。
拿起喷雾水壶,一层层逐盆浇过去。在一堆沉寂的绿植中,那盆虎皮兰倒是依然开的很积极,清丽的小花朵好似一只只振翅欲飞的小蝴蝶。即使在花木逐渐凋零的初冬
时光,依然保持花开不败的倔强,鲜红的小花点缀在嫩绿的叶丛中,看着分外秀美雅致,风姿绰约。
许冰给最大的那盆日日春浇水的时候尤其小心,只对着它的叶子喷洒了几下。
日日春又叫龙船花,是一种开花的灌木,老爹平时没事的时候最喜欢拿着剪子给他修修剪剪,这种花卉需要定期修剪来促进更多枝条的成长。
许冰放下洒水壶,从底下的工具箱里找出枝剪,先小心地剪去残花和枯萎的残枝,又用花艺剪刀对其进行疏剪,经过修剪之后,整盆龙船花看着精致利落了不少。
然后放下剪刀,探手将它抱到通风的位置,看着清浅的阳光落在它身上,想象下一个夏天到来,看花开叶绿,又是一番清幽别致。
“浇花呢。”含笑的声音突然自身后响起,伴着一双突然从背后探出来搂住她腰的大手。
才发现她方才太过专注,连薛少威什么时候来了都不知道,许冰便拍了下他的手,“松开。”
薛少威当然不会乖乖听话,将头搁在她肩头,鼻子凑到她颊侧嗅了一下,“你脸上涂什么?好香。”
“涂了几层,你说的是哪一种?”许冰拧他手背,偏偏他皮厚肉粗,好像无知无觉一样,依然揽着她的腰肢,笑嘻嘻地对她道,“涂在你身上都香。”
许冰见拧他没用,干脆曲起手肘,正打算顶向他的腹部,薛少威却在她动手之前松开了她。
许冰这才转过身,朝他抬了下下巴,“你母亲呢?”
薛少威却好似没有听见她的话,怔怔看着她的脸出神。
许冰有些不耐,蹙眉又问了声,“你一个人来?”
“哦,在外面。”薛少威这才回过神,却笑嘻嘻地将脸凑过来,“你今天化妆了。”
“嗯,不好看吗?”
许冰后退了一步,想着她的妆容应该不至太浓,虽然没有蒋悦那种整容般的化妆技能,但是画个淡妆应该还不成问题。
“好看。”薛少威倾身过来,飞快在她脸颊上偷香了一下,勾着唇道,“比那些所谓的大明星都好看。”
“油腔滑调。”许冰睨了他一眼,用手肘隔开他,“让开,我要洗手。”
“我帮你洗好不好?”
他虽然嘴巴在问,手
却一点也不客气。见她打开水龙头,就从后面抓着她的手,一根根手指轻轻搓过去,一点点帮她洗掉修剪花枝时沾上的泥土。
然而很快他就开始玩起了她的手,抓着她的手指又揉又捏的,好似在玩什么有意思的玩具一般。
许冰见他越玩越起劲,终于不耐烦地甩开他的手,冷道,“玩够了没?”
“嘿嘿,你的手肉乎乎又软绵绵的,跟婴儿一样。”薛少威的表情看着还有些意犹未尽,嘴角的梨涡若隐若现。
这是在变相嘲笑她的手指胖且粗吗?
许冰眯起眼睛,正考虑要不要将未干的水珠甩到他脸上,却听见他身后传来一道打趣的声音。
“哟,这就是让我家小五惦记了好几年的姑娘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