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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语诺一上午都在思索怎么让谢西然同意她出门,这人看她看得紧,下楼带着,工作带着,半步不能离开他左右,想到就要看一眼,她好似没有自由的禁脔。
傍晚何筝打来电话:“阿诺,你什么时候来学校?过两天就要带妆彩排了!”
她身上有伤,何筝也不好意思逼太紧,可校庆晚会马上就要到了,实在是时间紧迫。
傅语诺抬眼瞧着书桌后正在和人开电话会议的谢西然,小声道:“叔叔不让我出门,我估计我今天去不了学校。”
对哦,她有一个控制欲超强的叔叔,何筝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团团转:“那怎么办?不然……我还是把这个情况跟老师汇报一下吧?”
可这样的话,这个节目很可能被取消,大家辛苦排练这么久都白费了。
“老师会同意我们换曲目吗?”
临时换曲目的话又不太现实,编曲和排练都需要时间,乐团成员大都是大三的学生,正是考学、实习紧张的时候。
何筝叹气:“……算了,我们取消表演吧。”
“别着急,”傅语诺思考了一会儿说,“我有办法了……你一个小时后来接我!”
傅语诺趁谢西然不注意,爬下沙发在茶几的下层翻找东西,谢西然电话会议开到一半,不见她身影,于是暂停了会议起身去找人,发现她不知道什么时候趴在了毛毯上。
“怎么了?”他担心她是摔下来的,蹲下去检查她手脚。
“叔叔,你过来。”傅语诺拉他坐在沙发上,她跪起来撑在他腿面上,圆白的膝盖在地毯上磨得发粉,她皱着眉头不高兴地撒娇,“这两天药吃太多了,嘴巴发苦。”
“叫陈姨给你加点糖?”
她玩着他的手掌,仍是不高兴地摇头。
“那你想怎么办。”
她抻直了身体,揪着他的领口将他带过来:“不想吃药……唔,不吃药了好不好,医生明明说静养就可以了,骨头自己会愈合的。”
“不行。”他态度坚决,揉开她鬓角的碎发,轻轻抚摸。
“那你亲亲我……”微微发红的脸凑上去,软热的身体腻人地蹭他,她撒娇般请求,“亲
亲我,亲亲我嘛,总是我主动……”
“又发什么骚。”男人笑着擒住她的唇,温暖湿润地包裹,舌尖探进去,傅语诺的热情地环住了他的脖颈,或许是这两天吃的药有点多,她嘴里确实有淡淡的苦味,感觉到有什么细碎的颗粒被推进口腔,他想放开她却被她揪得很紧,滚烫的呼吸搅做一团:“唔叔叔……舔舔我……舔……舔我……”
谢西然被她一腔热情弄昏了头,她要他做什么他就做什么,直到眼睛发晕,四肢发软地倒进沙发里才察觉不对劲:“阿诺……你、你给我下了药……?”
傅语诺这一招真是伤敌一千自损八百,她脑袋也昏沉,趴在他身上颤颤巍巍地给何筝发短信通知她上来。
何筝收到消息跑上楼,被眼前的景象吓了一跳,有没有搞错,只是出个门而已,要不要这么拼!
何筝急忙把准备好的淡盐水往傅语诺嘴里灌,又扛着她去卫生间给她冲凉水,傅语诺被她搞得又痛又冷,一时间半点困倦的迹象都没了。
脸颊和头发还滴着水,傅语诺撑在水台打了个哆嗦,对她无语道:“你可不可以温柔一点啊,我可是病人……”
“怎么温柔啊?你吞什么安眠药,吓死我了!”
“我没屯。”
吞的那个在睡觉,她刚才哄着谢西然服了半片安眠药,一时半会儿估计醒不过来,傅语诺扶住自己的残腰,对何筝说,“快点,带我去学校。”
临下楼前又使唤她去房间里拿了她的气垫圈,何筝好奇地把玩:“垫屁股的?”
“套脖子的!”傅语诺抢过来,示意她扶她,何筝急忙狗腿地搀住她,好朋友为了她连自己叔叔都能迷晕,她可太感动了!
“阿诺,谢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