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攥得动弹不得。
“做什么,又不是没亲过,吃都吃过了还害羞?”
“你说什么,”傅语诺扑上去捂他的嘴,牛奶差点洒出来,“老东西,一点也不懂得害臊!”
在男人的监督下磨磨蹭蹭地喝完牛奶,傅语诺身子往前倒进男人的怀里,手臂缠住脖子,双腿挂住劲腰,等对方抱自己上楼。
谢西然检查她杯底,挑剔道:“又没喝干净。”
又来,要不是名牌西装穿着,独栋别墅住着,这人的某些生活习惯真要让她生出这个家很穷的错觉。
“不想喝了,困。”傅语诺发出撒娇的长音,不耐烦地拿身子蹭他,被对方一下制住了,屁股挨了重重的一巴掌:“哪来的坏习惯,别乱蹭。”
“唔……”她蔫在了他肩头。
隔着浴袍,谢西然又安抚似的捏了下她的臀肉,将她剩下的牛奶一饮而尽,大小姐不懂民间疾苦,总是浪费粮食,罢了,他也不想让她懂,永远不懂才是福气呢。
安静的卧室里,窗帘闭合,光线柔和,两个人一左一右地靠在床头,各霸一盏台灯,都戴着一副眼镜在看书,动作与姿态一致,仿如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纸页轻响,二人同时翻过一页。
时间近午夜,傅语诺看累了,她摘下眼镜打了个哈欠,钻进被窝滚到谢西然身边,后者视线还在书上,尤能腾出一只手揽在她身后,轻柔缓慢地拍打她后背,哄孩子一般。
傅语诺扯了扯谢西然的衣角,他接收到信号,放下书本问:“睡不着?”
“嗯……你也睡。”
他夹一片书签在书里,然后将书放到另一边,又从床头取了另一本书,那是聂鲁达的诗集。
谢西然骨子里是个浪漫文艺的人,在她很小的时候就会抱着她给她念那些缠绵悱恻的诗歌。
“暮色中在我的天空里,你像一片云,
你的形状与颜色正是我喜爱的模样。
你是我的,我的,具有甜蜜双唇的女人,
在你的生命中,我无止尽地梦想着活着。
……”
微弱的灯火在暗室里闪动,谢西然深深地凝望她的睡颜,嗓音如细绒线般诡谲低柔,压抑地,缠绕着,紧紧地攫住她。
“……
你是我的,我的,我在午后的风中放声大叫,
而风,拉扯我丧偶般的声音。
劫掠我双眼的女猎师,你的战利品,
让你的夜的凝视宛如水一样的宁静。
你被囚禁在我音乐的网中,我的爱,
我的音乐之网如天空般辽阔。
我的灵魂在你哀叹双眼的海岸中诞生。
在你的哀悼的双眼里,梦的土地生成。
……”
傅语诺闭着眼睛,内心无比安宁,她喜欢听他念诗,因为那会让她产生她被深刻的爱意拥抱着的错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