冠爵意味深长地看着白凛,有意无意地施压道。白凛自然是毫不畏惧,洒脱地摘下了眼镜,丢向了一边,
“我干的事儿,可没你们见不得人啊。”
一上来,白凛便是针锋相对,把大帽子往冠爵头上一扣,但冠爵也只是双眼微眯,没有正面回答,而是指着横幅说道,
“你这意思,是要弹劾我?”
白凛迎着冠爵的意思,震声地说道,“是啊,如果连强抢民女这事你都干的出来,那谁能相信你会公平治理这座城市呢?”
此话一出,人群中又是一阵此起彼伏。有的人在赞同白凛的说法,也有的人在叹息她的年轻与天真,就算是事实,冠爵也不是个没身份的人能动的。
“说的不错,证据呢?”
白凛将手一抬,“证据,就在你家的三楼里面。”
“哦?没有官兵的搜查证,你可进不了我们家三楼。”
所以,这里聚集了这么多人,可不就是为了这个吗?白凛如此想到,随即大手一挥,“各位因正义大道而聚集在此的朋友们,我愿在此公示,以项上人头担保,去验证我所说的话。假如我们进了冠爵家没有所获,我当场自刎,不给大家造成麻烦!”
白凛高昂而又壮烈的话语,如同毫无铺垫就直接撞入湖面的巨石,立刻翻起了巨大的浪花。很快,便有民众同意起了去楼上搜查,
“啧啧啧,小姑娘年纪轻轻,气势不小啊。这事,我帮定了!”
“说得好!我们只不过是要看看这事究竟公道不公道,还请冠爵先生为我们让一条道!”
正如白凛所想,这里的人们还算得上是比较淳朴的。强抢民女这种事,放在哪都是让人内心生危的劣行。而白凛恰好又是一个年纪不大的小姑娘,容易引起一些正直之士的呼应也很正常。毕竟她已经担保了,只有自己领罪,不波及他人。
冠爵看见这幅场景,不怒反笑。他满意地点了点头,“不错啊,两天前我就不觉得你是等闲之辈。不过你有没有想过——”
冠爵俯到了白凛的耳边,悄悄地说道,“就算你今天把她从我这要走了,我还有成千上万个方法把她夺回来。在这个城市中,在我的眼里,你就像没扎根的浮萍,被浪一拍就会被冲走。”
待到冠爵后退了一步后,白凛身旁的空上前了一步,拦在了白凛的身前。她眼神迷离,但语气坚定地说道,
“我可不这么想啊,冠爵先生。”
白凛终究还是在这一系列的表演之后,露出了一丝满意而又喜悦的笑容。文与武,说来轻巧,但是也要根据情况来具体使用。
她自知不是冠爵府里人的对手,而又不能直接让空来动手,所以她采取的方针是,行文示武。
集结民众,激扬民意,这便是行文。而空的露面,自然便是——
空将身一侧,甚至都没正眼看着冠爵。这一刻,在日影背照下,那清纯而又年轻的女仆装少女仿佛变的无比的高大,她一字一句地说道,
“她和凯蒂,早就是我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