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志眨巴着眼睛,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对于还没上过学的他来说这些都好高深哦。
“咱们迟迟真有文化,这文绉绉的一段话你居然都能记住,真厉害啊!”
“这学没白上。”
“不愧是咱家的高材生,这以后可不得当个大学生。”
“那个霍景淮不也是大学生么?以后咱钟迟迟也当个大学生才好呢。”
大家一脸敬仰,好似是钟迟迟做了什么大事儿一般。
钟迟迟小脸一红,摸了摸鼻子:“也没你们说的那么厉害,我连高中都还没上呢。”
说到这,大家伙心里都很气恼。
钟广华道:“那个钟宁宁想的倒是怪美,咱们家豁出去给迟迟弄的高中生名额,她还想占了去,她凭啥?”
钟海勇撇了撇嘴,嗤笑道:“还能因为啥?因为她脸皮厚呗。”
“这回海勇说的对,那个钟宁宁可真不是个东西。”钟二儿媳妇搭腔道,“以前还以为歹竹出好笋,是个好孩子呢,结果她干出了这种事儿。”
钟二儿媳妇进门早,而且也从村里的风言风语里得知了自家和大房那边的纠葛,其实还有个三房的,但是三房早早就被出继到村里一个远亲那儿了,早早就不往来了。
要说起大房里,爷奶还
有那位大伯父可都不是善茬,也就是大伯母是个可怜人。一辈子和大伯父绑的死死的,生了四个儿子,还抵不住人家一个闺女呢。
当初谁不知道大伯父和马寡妇的那点破事,人马寡妇死了还把人家和人家死去丈夫的亲闺女抱回家养,也不害臊。俩老人嘴里说着喜欢孙女,可也没见他们对迟迟多好啊,这可是亲生的大孙女呢,反倒是那边那个抱养上了天。
说到底,人家就是偏心长房呗,当初公公婆婆还没结果呢就分了家,除了一间破破烂烂的茅屋啥都没给,就是婆婆都还是公公自己谈的呢。
后来阴差阳错公公当上大队长了,家里日子越来越红火了,那边就开始作妖了,又要这又要那的。
“说起来了,爸妈、哥嫂不知道你们还记不记得有一年过年。大概是我们七八岁的时候,咱们去大房给爷奶拜年去了,钟宁宁跟小姑闹着玩儿呢,不小心把小姑手里的碗弄地上摔碎了。结果她流着眼泪去给爷奶告状说是她摔得,让爷奶别生气,我去解释却没一个人相信,反而爷奶还把小姑吵了一顿。”
钟海勇回忆起那年的事情,满脸委屈。
“迟迟,还有这事儿?”张春梅诧异。
钟迟迟愣了一下,才把这事儿翻了出来,可这有什么呢?
钟宁宁可不止是这一回事儿呢,她胆子大的很,也就是原主傻乎乎看不出来罢了。
她无奈一笑,点了点头:“是这样,只是说出来谁相信呢?”
钟迟迟长长叹了口气,这话沉重且无奈。
“那个贱丫头,感情从小就不是个好东西啊。”钟二儿媳妇骂道。
只不过,这时候可没人阻止她,反而觉得她骂得好。
钟迟迟笑了笑:“其实何止是这一件事啊,饭都要凉了,咱们赶紧吃饭吧。”
“还有什么事儿啊?”钟广华问。
钟迟迟神色一暗,垂眸一笑:“也没什么,就是些小事儿。”
她自然知道趁他病要他命这个道理,只是现在还不是最好的时机。要想让一个人没法翻身,那就得持续爆料,且得让别人自己发现才行。因为只有旁人自己深究出来的,才会觉得这就是真相。
所以她下午才会那么婉转地把话传给村里那些大
娘婶子们,钟迟迟相信,一晚上的功夫村里关于钟宁宁的传言只会愈演愈烈。
她只需要等事情慢慢发酵,再不经意出几个料,最后一锤头捶死钟宁宁就可以了,反正耐心这东西她多的是。
“迟迟,你”
大家还待再问呢,门外传来一道男音,隐约能听到“大队长”“家里”等几个词汇。
瞬间,他们心底一惊,不会出什么事情了吧?
钟迟迟几人连忙往外走,一出门和其他几个哥哥嫂嫂侄子们撞个正着。
大门一开,就看见一个身穿灰色衣服的男人站在门口高声喊着。
“这里是钟大队长家么?他让我给家里头传个话!”
钟宁宁扶着一个拄着拐杖的老太太从胡同口走来,她们旁边跟着一个精神抖擞的老爷子:“你找他啥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