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一瞬不瞬地盯着她,鸦羽般的长睫垂下,语气慵懒骄傲:“上次你的作业里全程都在赞美我,我很满意。这次允许你再回忆一会儿。”
“”乔梧欲言又止。她都不认识这个
新的课代表,怎么会写作业赞美他?像是有什么大病。
虽然心里这么想,但是直觉告诉乔梧,这话是万万不能说出来的。
少年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乔梧,眉眼清冷,却格外有侵略性。
乔梧被他拦住了逃生路线,想溜也不成。她磕磕绊绊为自己找理由:“我记不清了”
闻言,少年的面色瞬时变化了。眼神幽深莫测,一字一顿:“记不清了?”
“”
乔梧对上他的视线,张了张嘴,最后又默默闭上了。弯起唇,企图拯救一下:“等等?我好像又有点印象了。”
少年一言不发地睨着她。
下一秒,长腿一踢,教室的门缓缓合上,最后一丝夕阳也消失了。
乔梧睁大了眼。
少年收回脚,似乎察觉到她的目光,撩起眼皮看过来,云淡风轻又温柔地勾了勾唇:“不着急,慢慢想。”
“记不起来就不用回家吃饭了。”
次日,乔梧在床上被这句话惊醒。
她倏地睁开眼,看见熟悉的天花板时,才反应过来。
是梦。
下一刻,她惊觉那个少年的脸和高中时看见的岑淮舟一模一样。
这个梦也太太太奇怪了!
为什么会有一个叫绿彩虹老师带的彩虹屁课,离谱的是,她竟然被岑淮舟逼着回忆
想起那最后一句话,乔梧非常确定就是因为昨晚的那通电话。
梦里那些奇奇怪怪的事情,做梦的时候一点也感觉不到奇怪,醒来越想越离谱。
今天有她的早自习。
乔梧正准备下床,就感觉到一只手伸了过来,勾住了她的腰,往怀里扯了扯。
“再陪我睡会儿。”
男人的声音低沉微哑,从身后的胸膛传入耳畔,酥酥痒痒的。
乔梧被他搂在怀里,动弹不得,只好奋力翻了个身。
岑淮舟闭着眼,睫毛长长地覆在眼下,鼻梁高挺。黑色的睡衣领口随意敞着,大大方方地露出底下的一片冷白。乔梧没忍住多看了几眼,紧致的线条引伸向下,勾勒出
令人浮想联翩的画面。
看得乔梧有点慌,心跳都快了。
她没忍住,伸手摸了摸岑淮舟的睫毛,“今天有早自习。”
“啧。”
岑淮舟懒懒睁开眼,四目相对。
柔软的睫羽扫过指尖,微妙的感觉,又轻又痒。
岑淮舟掀开被子坐起来,慵懒地靠在床头,不动声色地观察着她的脸颊:“去洗漱,我送你。”
“我自己去,你继续睡吧。”岑淮舟今早才下班回来,乔梧没打算让他送。说完后,干脆利落地掀开被子走进洗手间。
乔梧背上包,岑淮舟吊儿郎当地穿着睡衣,倚在门边和小鸡毛一起目送她出门。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乔梧总觉得岑淮舟一直若有若无地看向她的脸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