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不多吧,眼眶红红的,一个劲儿地往下掉眼泪,什么走不走,输了没输的。”岑璐心大地挥手,“放心吧,倒也没嚎啕大哭,后来来了w市不是又好好的吗。”
“哎,阿梧,你手腕上怎么破皮了,谁抓的啊?”
乔梧垂眸才发觉睡衣袖子不知道什么时候缩了上去,往下拽了拽,寻了旁的话题。
乔梧的胸口好闷,像是堵着一块大石头。
那样骄傲的一个,怎么能因为她,就哭了。
从学生时代就被仰慕,崇拜的一个存在,怎么轻易就在她面前认了输?
天之骄子,就该被所仰望的啊。
那样的,会因为她难过吗?
可岑璐真诚又不在意的话语一字一字钻入她的脑海。乔梧快要被心底压抑了许久后又重新爆发的愧疚逼得窒息了。
乔梧发了疯的地摇头,企图不去想这些她早就该面对的疑点——
她早该想的,为什么岑淮舟会出现在w市的,明明b市才是岑家的主场。
为什么她能那么轻而易举的就租到价格实惠的房子?邻居还恰好就是岑淮舟。
乔梧不愿意相信这一切是真的。
不论是几年,还是现在的自己,都不值得岑淮舟如此对待。
岑淮舟下班后回到家,看到的就是客厅里灯也没开,乔梧缩成小小的一团被阴影遮盖。小鸡毛碍手碍脚地围着她打转,时不时舔舔蹭蹭。
岑淮舟一路上悬着的心瞬时就落了下来。
他对小鸡毛做了几个鬼脸,把狗吓走后,俯身在小沙发旁边的地毯上坐了下来。
似乎是察觉到多了份熟悉的气息,乔梧慢吞吞睁开了眼睛,看见手边的岑淮舟,她下意识地鼻尖一酸:“你回来了啊。”
声音是她没意识到的软趴趴。
软
得想让欺负。
岑淮舟的喉结上下滚了滚,低低地“嗯”了声。
“听说,岑璐把那戒指翻出来了。”这句话是陈述语气。
乔梧闷闷地点点头,忧愁地叹了口气:“那是要跟谁结婚时用的啊?”
“”岑淮舟本来还在想要怎么哄乔梧,听见这话顿时不想纵着她了,抬手捏了捏她敏感的耳垂,语气梆硬:“你是上天派来存心气死我的吧。”
乔梧被岑淮舟揉捏得眼眶泛着水光,没了力气,只能抬眼巴巴看着他,特别小声:“可能吧。”
“”额角的青筋突突直跳,岑淮舟面无表情地呵了声,“除了你我还能跟谁结婚,初恋断送在你的手上,把我甩了,现在还想给我扣顶‘脚踩两条船’的脏帽子?”
岑淮舟越想越来气,捏着乔梧的下巴在她唇角不轻不重咬了口,低低控诉:“你个没良心的,还挺会冤枉。”
说起这个,乔梧就没话说了,她早就认出来那枚戒指,但就是想故意找茬。闻言,心下发虚,舔了舔唇:“你好凶啊。”
岑淮舟给她气乐了:“我哪儿凶你了?”
乔梧脑子还没缓过来,转了转眼珠子,理直气壮:“你咬我。”
岑淮舟笑,倾身凑到她面前,十分不正经地说:“那你倒是咬回来?”
“”
乔梧盯着眼前那张放大的清俊面容,又没话说了。
正经的,不正经的,都让他干了,她还能干嘛。
乔梧抿着唇,就这么一言不发地盯着岑淮舟。
岑淮舟不动声色地观察着她的表情,心下微紧。
回来的路上,岑璐因为害怕被秋后算账,麻利地就向他坦白了——乔梧似乎情绪不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