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但是乔梧的心情却莫名的好转了不少。因为这一晚上的糟心事而产生的坏情绪,在岑淮舟的三言两语下被吹散了许多。
两人一起往乔老太太的病房走去。
虽然已经很晚了,但依然有病人因为疼痛而低低呻吟,透过那一扇扇单薄的房门传出来钻进乔梧的耳畔。
就像是一柄柄很钝小刀划过她的心头。
一下,两下。
起初并不疼,但滴水石穿。
一声声交叠入耳,折磨得乔梧一阵神情恍惚。恍然间,好像又回到了那个难挨的秋天。
两人并肩走着,岑淮舟垂眸瞥了眼身侧低头不语的乔梧,总觉得她这姑娘不太对劲。
他轻抿了抿唇角,喉结上下滚了滚,冷不丁开口:“乔梧。”
脑海里的呻吟蓦地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岑淮舟沉沉的说话声,头疼的感觉隐隐约约减弱了不少。乔梧不解地抬头,唇角微弯:“怎么了?”
她的眼眸澄明一片,面色也泛着红润,并没什么异样。
岑淮舟到了嘴边的话在舌尖一转,又无声咽下。对上乔梧疑惑不解的目光,岑淮舟的喉结微滚,抬手轻碰了碰她的脑袋。
乔梧愣愣地看着岑淮舟拍了拍自己的脑袋,露出了茫然的神色。
她眨了下眼,缓缓皱起眉头,似乎是感到非常疑惑。
她温吞地问道:“你为什么要打我?”
“还是打脑袋。”
沉默。
“你的头发又翘起来了,”岑淮舟瞥了眼乔梧乌亮顺滑的长发,面不改色:“我帮你压下去了。”
“真的吗?”乔梧不由得暗暗吸气,自己不会顶着一簇小呆毛就这样在医院里来回走吧,想着,她就从包里拿出手机准备照照。
却被岑淮舟按住了手腕。
她不解抬眼,“我看看好了没。”
岑淮舟喉结滚了滚,视线有些飘忽不定,没松手。“好了,你是不是不相信我?”
乔梧一顿,在男人直勾勾的注视下。
毫不犹豫地点了点头,轻快道:“是啊。”
“
”
乔梧见岑淮舟神色变了变,态度诚恳地安抚他:“这不能怪我啊。”
她温吞辩解,“你想想,要是看电视的时候找不着遥控器了,你问我一遍‘遥控器在不在你那’后,真的不会让我站起来再找找吗?”
又是沉默。
“啧。”
岑淮舟抿着唇暗暗地想。
好像还真是这么个回事儿。
乔梧和岑淮舟进到病房里的时候,乔父乔母和那个男孩子都在。见他们,乔父和乔母立马从病床边的小沙发上站了起来,局促地捏了捏手指。
乔梧看了眼那个男孩子,他抿着唇闷声不吭地坐在沙发上,好奇地睁着眼打量她。
乔母顺着乔梧的视线看过去,面色突变,低声喊他:“阿昭,叫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