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怀转身离开,刚走了一步,身侧响起一道似笑非笑的声音。
“小司怀,一年不见,嘴皮子见长啊。”
司怀偏头,看到一个穿着道袍的中老年人。
他坐在椅子上,翘着二郎腿,脸上挂着抹笑。
司怀扫了他一眼,继续往前走。
“诶,小司怀,你又不认识我了?”
“我张钦洲啊。”
张钦洲连忙追上去。
司怀哦了一声:“不认识。”
张钦洲掏出一张平安符,在他眼前晃了晃:“我以前给过你平安符。”
“不认识。”
“你再好好想想。”
司怀撩起眼皮:“这里是医院。”
张钦洲:“所以呢?”
司怀:“我要喊人了。”
张钦洲:“……你真不记得我了?”
犹豫片刻,他开口说:“我、我是那个修路的啊!”
闻言,司怀又看了眼他的道袍:“你一个修路的穿着道袍。”
“是准备骗人么?”
“我真的要喊人了。”
张钦洲:“……你不记得我,总该记得你陆哥哥吧。”
“什么陆哥哥?”司怀头也不回地往前走,“我没有哥哥,你认错人了。”
张钦洲脸上的笑容减淡。
他看了眼司怀的面相,大致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他站直身体,看着司怀离开。
等司怀进了一间病房,张钦州才抬脚跟了上去。
他站在门口,远远地看了眼床上的女人。
“离婚了么……”
张钦洲离开商阳的时候见过司弘业,不是离异的面相。
现在离婚了,司家肯定知道杨柔和司怀的消息。
陆家那边,他也没有必要再提了。
张钦洲叹了口气,看着司怀坐在小板凳上,小口小口地啃着冷掉的饭团。
……
司怀完全没把张钦洲放在心上,睡了一觉就把这人忘了。
结果第二天一早,一个穿着道袍的男人站在病房门口。
“小司怀。”
司怀抬头:“你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