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她熟悉又不熟悉的宋让,宋瑜几乎不敢眨眼,仔细端详着眼前人的模样,还是发现了不少端倪。
她三堂叔似乎更冷漠且不爱说话了。
中间不知道是什么事情两个大臣来求见,刀枪舌剑你来我往说了半天,她三堂叔就只是看着,一句话也不说,最后冲着其中一个人点点头,事情就算敲定了。
除此以外的时间,就是批奏折,整个御书房鸦雀无声,就连宫人进来添油灯时,也是蹑手蹑脚。
宋瑜不知道为什么有点难过,她想她三堂叔是不是瘦了点。
厚厚的一摞折子直到半夜才算批完,她三堂叔手指抵着额头闭上眼睛,微黄的暖光落在纤长的睫毛上,宋瑜这才发现了他眼底下淡淡的鸦青色。
她三堂叔很累。
宋瑜并不是一点也不知道她三堂叔的脾性,比如鲜少管事。可此时此刻昔日整个宋国公府最清闲的人变成了这天下最大的忙人。
她站到了书案前面,满眼复杂。
灯烛被风吹的颤了一下,宋让便猛地睁开眼。
薄薄的眼皮轮廓锋利,漆黑的眼瞳沉沉如同夜色。
宋瑜收回护着灯烛的手,有些黯然,她没有实体,连挡个风这样的小事也做不到。
宋让站了起来,他似乎准备去。
宋瑜眼巴巴地望着他,她也想去。
她又试了一次,还不行。
眼见着她三堂叔就要走远,宋瑜余光瞥到未放下的窗户,还不死心地试了试窗户。
——这次她去了。
来不及欣喜,宋瑜连忙绕过御书房去追她三堂叔。
她还没搞清楚这到底是个什么事呢。
作者有话要说:周二课贼多,本来以为今天能写完作业,结果写到了大半夜,先更一点吧,今天要早点睡。接下去应该都是关于原来的,真的就是个简单小甜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