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让动也不动。
宋瑜眨眨眼,“三堂叔,你在吗?”
“在。”宋让抬眼。
宋瑜下意识扬唇一笑,“三堂叔,我有一个朋友,她最近很苦恼,她待着很好的亲人对她不好想害了她应该怎么办?”
“这是谁的错?”
“为什么亲人会对她不好呢?”
在她充满希冀的目光下,宋让顿了顿,将棋子落下。
“我都不知道。”
宋瑜有些吃惊,三堂叔还有不知道的事情吗?
“就连三堂叔也不知道吗?”宋瑜轻轻叹了口气,有些苦恼甚至心不在焉的把玩着自己的腰带。
“对别人好并不意味着别人一定要对你好。”
准
备好一无所获的宋瑜却突然听到她三堂叔答话了,诶,她刚才又问了一个问句。
她静静地思索着那句话,但是心有不甘。
“那就是我、我那个朋友的错吗?”
宋让摇摇头,“事情并不能都这么说,好多时候,如人饮水冷暖自知,要看她自己怎么想的,愿不愿意。”
他将棋子一枚枚捡了起来,放进碗中收拾好。“但这些都不是借口,害人就不是该有的作为,这是底线。好坏都该有尺度。”
说这话时,他的唇抿的直直的,低垂的眉眼像一副潇洒的水墨画。
宋瑜似懂非懂,“那到底谁错了?”
宋让靠在车壁上,眸色冷淡,“做了错事的人。人善不是被人欺负的理由。”
宋瑜眨眨眼,觉得自己可能需要多读点书了。她三堂叔的意思应该是做了错事的人才是错的。
她还在想,马车却突如其来一阵剧烈的颠簸,婢女一个没做稳直直朝着对面倒去,宋让蹙蹙眉,略微挪了一下位置,避开了来。
宋瑜摸上腰间的软剑,差不多是时候了。
外头传来短兵交接的声音,婢女白着脸从车帘的缝隙中看了一下,颤着声音尖叫,“好多血,怎么办啊小姐,好多血。”
她抓着宋瑜的衣袖微微发抖,“小姐,马车夫也没了,怎么办,他们人好多啊。”
宋瑜轻轻拍了拍她的脊背,“别怕,我还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