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瀚低声指挥:“把这些箱子藏到那片芦苇丛中。等他们回过神来,我们早已不见踪影。”
两人将货物藏好后,迅躲入河岸的树丛中,观察事态的展。火势渐渐被控制住,但船老大很快现货物丢失,他怒不可遏。
“谁干的!赶紧给我找出来!”船老大咆哮,指挥手下四处搜寻。
朱标轻声对朱瀚道:“他们现了,但找不到我们,下一步应该就是派人加紧运送剩下的货物。”
“不错。”朱瀚点头,“我们已经打乱了他们的计划。接下来,就是等朝廷的援军赶到,彻底截断他们的退路。”
夜幕再次降临,船队在江面上缓缓前行,江水拍打着船身,奏出低沉的韵律。
船老大正站在甲板中央,脸色阴沉得仿佛能滴出水。他的手下们一个个垂头丧气地站在一旁,没人敢多说一句话。
“你们这帮饭桶!货在码头丢了几箱,现在还有脸站在这里?”船老大的怒吼声在夜风中显得格外刺耳。
“老大,我们已经搜遍了码头,连河岸也看过了,真的找不到。”一个胆子稍大的船工小声辩解。
“找不到?找不到我看就是你们合起伙来偷的!”船老大猛地拔出腰间的短刀,将刀尖直指那船工的喉咙,“信不信我现在就把你扔下江去!”
那船工吓得瘫倒在地,连连磕头:“老大饶命!我们绝不敢动您的货!”
“哼!”船老大冷哼一声,将刀收回,“再有下次,我饶不了你们。把剩下的货看紧了!明白吗?”
众人战战兢兢地应声,纷纷退下。
这一幕,朱瀚看得一清二楚。他低声对朱标道:“这人虽凶狠,但心已乱。他越是逼迫手下,越说明他对这批货物的重视。我们要做的,就是进一步扰乱他的判断。”
朱标点头:“我们可以利用手下船工的不满,让他们内部分裂。”
“好主意。”朱瀚眼中闪过一丝赞许,“但这种事,需要找到一个突破口。”
朱标的目光落在刚才挨骂的船工身上:“那人就是突破口。他刚刚被羞辱,心里一定积压了怨气。只要稍加引导,他或许会成为我们的棋子。”
深夜,船工们轮流休息,只有少数几人留在甲板上值守。朱标与朱瀚悄悄靠近,选中了那个受辱的船工。
“喂,兄弟,别紧张,我们不是来害你的。”朱标压低声音,拍了拍那人的肩膀。
那船工猛然回头,吓得脸色煞白:“你们是谁!怎么会在船上!”
“别声张,”朱瀚做了个噤声的手势,“我们是来帮你的。你刚刚挨了船老大的骂,心里是不是很不痛快?”
那船工愣住了,片刻后才低声嘀咕:“你们到底想干什么?”
“很简单。”朱标笑着说道,“我们知道你不甘心一直被船老大呼来喝去。他只把你们当下人,出了事就拿你们撒气。但你有没有想过,你完全可以摆脱他,甚至能获得更多。”
“摆脱他?”船工皱眉,似乎觉得不可思议。
朱瀚接过话头:“是的。你只需要配合我们,让我们看看货仓里的货物,我们就能让这艘船换个主人。而你,或许还能得到赏银。”
船工的眼中闪过一抹迟疑:“可是……如果被老大知道了,他会杀了我。”
“放心,我们会保护你。”朱标语气笃定,“而且,你也看到了,现在的局势已不在他掌控之中。如果你不抓住机会,他迟早会拿你们开刀泄愤。”
船工沉默了片刻,最终点了点头:“好,我愿意试试。但你们一定要保住我的命!”
朱标露出微笑:“放心,我们不会让你白白冒险。”
次日清晨,船工按照约定将朱标和朱瀚带到货仓。他左右张望,确认没有人注意后,小声说道:“就这些货,你们快看!”
朱标打开一只箱子,果然看到了精致的武器和铠甲。他用手指轻轻触摸刀刃,冷声道:“果然是军中之物。”
“这些东西足够装备一支小型部队。”朱瀚低语,“看来他们的幕后主使野心不小。”
“那现在怎么办?”船工有些紧张地问道,“你们是不是要带走这些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