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样子,青山帮的威慑力不小。”朱标低声说道。
朱瀚微微点头,目光扫过四周,忽然现不远处的一个仓库前停着几辆马车,上面堆满了盖着粗布的箱子。几个劲装男子正在那边指挥搬运,神色间带着几分匆忙。
“标儿,看那边。”朱瀚低声提醒。
朱标顺着他的目光望去,心中一动:“仓库的位置很偏僻,那些箱子很可能就是霍青山提到的货物。”
两人对视一眼,悄悄靠近仓库外围,伺机观察动静。突然,一名船工模样的男子现了他们,神色警觉地喝道:“你们两个,在这里鬼鬼祟祟做什么?”
朱标沉着应对,露出一副憨厚的笑容:“大哥,我们是新来的船工,不小心迷路了。”
那人打量了他们一眼,挥了挥手:“别乱跑,这里不是你们能来的地方。”
朱瀚趁机用眼角余光扫了一下箱子底部,隐约看到一块布料的角落露出点青花纹样,心中暗自确定了猜测。
待两人离开仓库后,朱标低声说道:“这些箱子确实有问题,霍青山的来意绝不简单。”
朱瀚微微一笑,语气中带着几分笃定:“接下来,我们只需静待陆安仁的动作,坐看这场风波如何展开。”
夜晚,码头边的气氛越冷清,偶尔的江风卷起零星水声,船只的摇晃伴随着夜的静谧,却隐藏着暗流涌动。
朱标与朱瀚悄然回到陆安仁的府邸,一进门便看到陆安仁正在厅堂内踱步,神色间掩不住焦虑。他看到二人回来,立刻迎上前问道:“两位,可有现?”
朱瀚点点头,缓缓说道:“陆老爷,您派人盯的仓库果然有问题,我们看到几辆马车正在往船上搬运一批货物,工人行迹可疑。而那些箱子中,露出了南方瓷器的标志。”
陆安仁脸色一变,沉声道:“果然是青山帮搞的鬼!看来他们不仅栽赃,还意图将这批货物迅运走!”
朱标接过话头,语气冷静:“陆老爷,这批货物是关键,不能让他们运离码头。若失去实物证据,再追查下去恐怕就难了。”
陆安仁一拍桌案,面露狠色:“好!我这就派人去截下货物!霍青山明目张胆挑衅,真当陆家无人了吗?”
朱瀚却摇了摇头,轻声提醒:“陆老爷,此事不宜莽撞。霍青山既然敢明目张胆动手,必然已经布下重重陷阱,等着您往里跳。我们要想办法让他露出破绽,再一举反击。”
陆安仁眉头紧锁,显然在思索对策。朱标见状,缓缓说道:“陆老爷,我有一计,不知您是否愿意一试?”
陆安仁急切地问:“许先生请讲。”
朱标目光沉稳,语气不紧不慢:“我们可以让您的手下假意妥协,声称愿意与青山帮合作,并暗示会在运输途中为他们提供掩护。这样一来,他们必定放松警惕,到时候,我们便能神不知鬼不觉地截下货物,同时抓住他们的现行。”
陆安仁闻言眼前一亮,却又有些迟疑:“此计虽妙,但若霍青山察觉到不对,恐怕会反咬一口。到那时,我陆家岂不是更被动?”
朱瀚微微一笑:“正因如此,我们需要双保险。陆老爷的手下只负责传递消息,真正动手的,交给我们的人。如此一来,即便计划失败,陆老爷也可全身而退。”
陆安仁思索片刻,点头道:“好,就按两位的意思办!我这就安排可靠的人手去和霍青山接触。”
翌日清晨,阳光穿透薄雾洒在北安镇的街巷上,镇上行人如往常一般忙碌,却不知码头边的暗战已悄然展开。
陆家的管事带着几名随从来到霍青山的地盘,态度谦恭地递上请帖:“霍帮主,我们家老爷深思之后,觉得不如将误会化解,愿意坐下来与帮主详谈合作。”
霍青山半躺在椅上,眯着眼看着管事,嘴角露出一抹讥笑:“哟,陆老爷终于想明白了?早知如此,又何必多生枝节。”
管事低头赔笑:“帮主大人有大量,先前的误会还请不要放在心上。这次我们愿意提供码头的船只和人力,帮您把货物运到金陵,绝不耽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