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瀚轻声叮嘱:“莫要轻举妄动,他们若要动手,正好给我们制造混乱的机会。”
果然,管事很快召集了几个船夫,借口清点人数,将他们带到码头一侧的仓库。朱标和朱瀚对视一眼,悄悄跟了过去。
仓库里,管事冷冷地扫视着面前的几个船夫,沉声说道:“你们这趟跟船辛苦了,不过货物送到了金陵,后面的事就跟你们没关系了。”
其中一个船夫疑惑地问:“管事,这是什么意思?我们这趟可是按规矩办事的,难道……”
话音未落,管事突然一挥手,身后的几个壮汉拔出短刀,凶光毕露。几个船夫顿时脸色大变,连连后退。
“管事,我们没做错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们?”一个年纪稍长的船夫惊恐地喊道。
管事冷哼一声:“不是你们做错了什么,而是知道得太多了。别怪我心狠,这是规矩。”
仓库的气氛骤然紧张起来。就在刀光即将落下的一瞬间,朱标和朱瀚同时冲了出来。朱瀚抬手扔出一把小石子,精准击中两名壮汉的手腕,刀应声落地。朱标一个箭步上前,一拳打倒了剩下的壮汉。
“是谁?!”管事大惊,转身看向两人。
朱标冷笑一声,扯下头上的斗笠,露出一张沉静而威严的面庞:“你还不配知道我是何人,但今天你所为,已经触犯了大明律例!”
管事见状,连忙拔腿就跑。朱瀚眼疾手快,一脚踢翻了他脚下的木桶,管事“砰”地一声摔倒在地,还未来得及挣扎,就被朱瀚死死按住。
“说!你们的货物要送到哪里?背后是谁在指使?”朱瀚目光如刀,语气冷冽。
管事惊慌失措,挣扎着说道:“我……我不知道!我是奉命行事,货物的去向我从不过问!”
朱标上前,缓缓抽出随身的短刀,将刀刃抵在管事的脖子上,声音低而有力:“你不说,我便让你后悔此生。再给你一次机会。”
管事浑身颤抖,终于支支吾吾地说道:“是……是周先生。他说这批货要运到京城,由一位……一位姓许的大人接手。其他的,我真的不知道了!”
朱瀚眉头一皱:“姓许?看来这幕后的人脉不简单。”
朱标冷冷道:“既然他开了口,那就带上他,回头让他指认那位许大人。”
“是,是!我全说,我全说!”管事连忙点头,额头冷汗直流。
朱标和朱瀚将几个幸存的船夫安顿好,告诉他们暂时不要离开金陵。随后带着管事,悄悄返回了周文清的府邸外围。
“皇叔,我们现在怎么办?是直接闯进去,还是继续等?”朱标低声问道。
朱瀚摇了摇头:“周文清城府极深,贸然行动只会打草惊蛇。既然他如此重要,我们就得设法找到他更深的秘密。”
“那这管事……”朱标转头看了一眼被捆绑的管事。
朱瀚沉思片刻,露出一抹冷笑:“他既然知道周文清的一些安排,不如让他带我们进去。”
管事一听,吓得连忙摇头:“不行!周先生若现我带外人进去,我会没命的!”
朱标目光一冷,逼近一步:“如果你现在不配合,你觉得还能活着走出这里?”
管事咬了咬牙,最终妥协:“好……好吧,我带你们进去,但你们得保证我的安全。”
朱瀚拍了拍他的肩膀,语气低沉却不容置疑:“只要你乖乖配合,自然保你无虞。否则,后果自负。”
管事带着朱标和朱瀚,从一条隐秘的后门进入周文清的府邸。一路上,朱标仔细观察,现这座府邸的防守极其森严,暗哨随处可见。
进入后院时,朱瀚低声说道:“标儿,这里戒备如此严密,说明周文清确实有不可告人的秘密。我们得小心。”
朱标点头,两人小心翼翼地跟在管事身后。终于,他们来到了一间地窖门口。
管事指了指门,低声说道:“周先生不让我靠近这里,具体是什么,我也不清楚。但我知道,重要的东西全在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