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很漫长的一段时间里,闻无生都一动不动,脑袋里“砰砰砰”炸起了烟花。
他说血族劣迹斑斑,但他是特例……他为什么用那里蹭他!
他是想证明他是特例,只对他……他为什么非要这样证明!
他……他起来了,这是既定事实,不是……他起来就起来,他告诉他干嘛!
他告诉他了……那他,他怎么办?
顺势摸摸,一脸淡定地感受一下?那然后呢?他总不能摸了又若无其事地放下!
他……他说点什么缓解尴尬?
等等——为什么是他蹭他!血族也太淫|荡了吧!
别人遇到这种情况都怎么解决的?
他都这样勾|引自己了,他总不能没有反应,搞得好像他不行……
他太小了!
这里是休息室……第一次怎么能没仪式感!太委屈伯爵了。
巫月还没走远,对,巫月随时可能回来!
他会不会嫌他器大活烂?
不行不行……
伯爵见他半天没吭声,隐秘跳着的心微沉:“你……”
闻无生终于有了主心骨,在“击剑”的前一刻不动声色推开他,扶着身后的桌子站稳,面无表情地理了理之前被扯裂的衣襟。
伯爵愣了许久,漆黑如墨的眼里有受伤,袖子里的手不自觉攥成拳,哼笑一声:“你就这么讨厌我?这么反感?”
他又不要闻无生主动做什么,只是想表达下亲昵,他知道闻无生暂时不愿意,他又不会强迫他,可他居然……
居然这么讨厌他。
没有羞怒,没有脸红,什么都没有。
不留脸面地推开了他。
眼前人立在他足足一米开外的位置,像是怕他再去碰他,双手垂下挡在身前,一幅防御的姿态,垂着眼,连看他一眼的意思都没有。
闻无生感受到身体的变化,不敢抬头看他,听见他的话,努力从乱成一团的脑子里抽出一丝神智,平静道:“你……你别误会,不是讨厌,也不反感……”
闻无生之前从不骗他,伯爵攥紧的手稍微松了松:“那……”
“我……”
闻无生按捺得额角青筋直跳,刚要开口,目光落到伯爵的腰和长腿上,拧眉暗吸一口气,用这辈子最快的速度优雅转身:“那个……改天再说,我先回去洗澡了。”
“这里可以洗。”
伯爵本来飘在空中的语调已经掉到了地上。
闻无生却仍往门边走,半点停下的意思都没有。
伯爵:“你就这么着急走?”
没有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