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泽鹿娇声骂了一句。
“云起实话实说,才没
拍马屁呢。”
云起轻车熟路地拿起木梳,撩起白泽鹿的长发,不由自主地夸赞道,“王后的头发也比旁人顺滑。”
“还说没拍马屁。”
“本来就是嘛。”
云起吐了吐舌,手下动作却很小心,一点一点地梳下来。
行文安静地站在一旁。
似乎是注意到她的沉默,白泽鹿忽地开口,“行文。”
行文往前走了一步,终于抬起了头。
“云起一个人服侍就行了,你先去外面休息吧。”
她语气柔和。
行文抿唇,垂下眼睫,“是,王后。”
她一言不发地退了出去。
背后传来云起活泼的声音。
“王后喜欢这种还是全部散下来的?耳坠呢?这个显得华贵,但那个看起来显王后年轻,当然啦,王后本来就特别年轻……”
行文攥了攥手,加快了步伐。
门口守着的是和她一样,“不能进去”的奴才。
白泽鹿脾气好,对下人也不严苛,因此外面等待的奴才们正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闲话。
见到行文出来,外面的人也都是一愣,原本在说的话也停了下来。
突然的安静打破了原本轻松的氛围,甚至增加了几分尴尬。
行文像是没有感觉似的站着,垂着眼,不说话。
片刻后,有人开口问她,“王后不高兴吗?怎么让你出来了?”
行文沉默了一会儿,说:“没有,云起在里面。”
“云起?以前不是都是你一个人服侍……”
话还没说完,旁边就有人拉了她一下,她也忽然意识到了这话不该说,便闭了嘴。
这下彻底安静下来了。
其实对于她们而言,并不会真切地感受到这种差别。
从来没有得到过,就不会去想失去后的问题。
作为与其他人不同的唯一,会得到显而易见的差别待遇和特权。
在拥有时,会感到微妙的优越感。
会产生一种自己被重视的感觉。
会认为自己是独一无二的、与众不同的特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