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他才捡回自己游离的三魂七魄。
不知怎么,他忽然在想,瑜这个字不错。
不管是公主还是储君,这个字都能用。
一旁的奴才呈上酒杯,千清回过神,端起托盘上的两只酒杯。
按照北元的规矩,另一杯该王后拿。
千清动作太过自然,以至于想献殷勤将托盘凑到王后跟前的奴才都没意识到有什么不对。
“泽鹿。”
千清将酒杯递给她,黑眸一错不错地看向她,“往后我们便是夫妻,你如今在北元,脚下踩着的便也是你的国土,不会有人能欺负你。”
白泽鹿接过酒杯,闻言笑了一下。
千清愣了一下,而后,补充道,“我也不会。”
“……”
还没离开的奴才们亲眼见识了王的变脸速度,稍微给震惊到。
仿佛先前的愤怒和消沉不存在似的。
不过,以前那个想退婚的男人的确已经随风而去,现在这个只想让这群没有眼色的碍事奴才们麻溜地滚出去。
两人喝完酒,千清接过她的杯子,一并放入托盘里,给了奴才一个‘立刻滚出我的寝宫别来打扰我’的眼神。
“……”
众人安静地滚了。
千清回过身,不断告诫自己,一定要维持住男人的体面,就算是第一次,也要表现得轻车熟路。
但,万一王后觉得他有过别的女人。
她会不高兴么。
千清有些走神。
“谢夫君。”
温软的声音唤回了他的思绪。
等、等下。
她叫他什么?
千清定了定心神,看向王后,她也正在看他。
他克制着力道,抱起王后,往床榻上压。
早年他行军打仗,力气大,手上还带着茧,而怀里的人又轻,冰肌玉骨得不像是人间养出来的美人。
他撑在她的身前,垂下眼,手贴在她的脸侧。
她抬起眸看他,毫不推拒。
像是他要在她身上做任何事都可以。
这种任人摆布的暗示,更像是一种无声的邀请。
千清
轻轻吸了口气,俯下身吻她。
完了。
他败了。
就算她现在说她要北元,甚至是要这天下。
他也想给她打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