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暮太紧张了。
李暮想过,自己作为一个在网络信息时代长大的现代人,什么十八禁没看过,什么乱七八糟的网站没逛过,就算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
特别是在林却承认自己毫无实战经验后,她除了被其突然改换的称呼戳中性癖,更多的是隐秘的欢喜,并认为自己应该不至于在这方面输给是古人的林却,至少在定力上,她肯定是够的。
可她低估了亲密接触带来的心理冲击,无论是在喜欢的人面前袒露自己的身体,还是被温热的掌心毫无阻隔地揉捏过每一寸皮肤,都让她感到无措和惊慌。
好在她所喜欢,且愿意与之共赴巫山云雨的不是别人,是林却。他会坏心眼地让李暮看他满手的湿滑,臊得她胡乱拿衣物给他擦手,也会在她耳边轻声细语,不停地夸她,夸得她那颗本想临阵脱逃的心都叛变了,在膨胀的边缘反复横跳。
前半段时,李暮总觉得对比林却,自己过于失态,越在意自己的表现,越难保持冷静,甚至眼眶都有些湿润,是对自己不够从容的气恼。
到了后半段,李暮发现林却也没比自己好到哪去,藏在温柔小意下的霸道与强势在情到浓时逐渐暴露,偏偏嘴上还是那样惑人心智,气得李暮往他身上留了不少抓咬的痕迹。
后来李暮紧紧抓着林却的一只手,忘了摘下的指机和林却无名指上的指环碰撞在一起,竟也纠缠出了难以言喻的涩气。
谨遵医嘱的两个人不过纠缠了两次,居然也耗去了大半宿的光阴。
李暮抱着被子,刚喝过林却给她倒的水,不算平缓的吐息带着湿热的潮意,凌乱的发丝被汗水浸着,粘在她的脸颊与后背上。林却就穿了条裤子,喝完了壶里的水,又去把透气的窗缝开得大了些,手臂和背上带着抓痕,胸膛锁骨上还留了几个浅浅的牙印。
李暮身上也有不少痕迹,因为皮肤嫩,留得比林却还多一些。
李暮发现了一个误区,在床笫之事上,古人的羞耻感在某方面可能比现代人还弱一些,至少李暮是打算忍一忍睡一觉明天再洗澡的,林却完全没这方面的顾虑,直接唤人去烧热水,甚至外头都已经提前备好了热水,都不用他们等很久。
洗完出来,被弄脏的床褥幔子也都换掉了。
李暮不敢细思,往枕头上一倒,眼睛一闭,就让倦意和疲惫裹着,拽入了厚重的睡梦中。
第二天李暮起得比平时还晚,腰酸腿软的,坐起身没一会儿就被林却拉着倒了回去。
林却变得比平时还要黏李暮,又是亲又是抱,让李暮再陪他睡一会儿。
李暮抱回去,陪他躺到了午后才起身。
等到无渡来的时候,李暮找了个借口躲开,就躲在做室内隔断的博古架后头,往地上一蹲,博古架下面的小柜橱就挡掉了她的身影。
事实证明她躲开是对的,无渡一把脉就看出了端倪,怕被扔出去,说得隐晦了一点,无非就是身子比面子重要,注意别太过云云。
林却老神在在,李暮险些挠柜子。
无渡离开后,林却走到博古架后头,把腿麻的李暮拉了起来,好笑地捏了捏李暮通红的耳朵,问她:“晚上还去倚仙楼吗?”
年前他们就商量过,提前包下正月十六的倚仙楼,不带栖梧晏安他们,就他们夫妻俩,去看花灯。
李暮怕人,又实在想要看一看上元节的热闹景象,想着在楼上看看应当比在人群里要好受一些,所以格外期待,当然不会因为身子酸软就改变主意。
怕夜里人多马车不好走,傍晚的时候两人就乘着马车到了倚仙楼,低调地从后门进去,登上了倚仙楼的最高层。
随行的侍卫嬷嬷丫鬟等也给备了几桌没有酒的佳肴,在楼下吃,林却李暮这一层就剩下几个人在楼梯和对面的屋子里候着,李暮听说他们都排好了时间,能轮流下去,也能到街上逛逛。
天色越来越暗,李暮起先并不敢凑到窗户边,也是她大意,没想到在他们来之前倚仙楼就先把灯一盏盏点上了,用花灯点缀的华美酒楼,哪个人路过了不会抬头看一眼,尤其对面也是酒楼,二层还没有墙窗-->>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