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白貌似遭受了校园暴力,现在在市二院的急诊室……你看你现在……”
电话里所有的声音都化作无意义的嗡嗡声。
江忱妍的脑海中一直重复着:昏迷和医院两个词。
她白着一张脸,双手猛打方向盘将车倒车入库到离电梯口最近的一个位置。
打开门的同时,将挂断的电话拨了回去。
“你在哪儿?”
廖经听着话筒传来的就像是带着冰渣的声音,心里纳闷了一下,才说道:“市二院三号楼一楼南边。”
王崇刚在出门接水的时候,看到刚刚那位牛气哄哄的死女人径直走过他辙哥的病床,然后朝南走。
“……”
王崇刚大步跟了上去,想给她说走过了。
但是看清情况后,他即时顿住脚步。
这个女人在和一个衣着穿搭有些土气的男人在说话,而这个男人该死的眼熟。
是谁呢?
卧槽!
是他班主任。
王崇刚将身体藏在白色的立柱之后,才心有余悸的呼出一口气。
他的休学记录上还写着要治病什么的,被发现就完了。
但是好奇心又促使他伸头撇了几眼。
病床上似乎躺了一个少年。
看着不太高,身上还穿着十三中的蓝白校服,白色的部分几乎布满了灰尘和黑色脚印儿。
这是,经历了校园暴力?
那死女人是床上躺着那小可怜的妈妈?
王崇刚对她的观感更差了。
看着光鲜亮丽、牛气哄哄,实则对自己的孩子都不够关心,都被校园暴力到进医院了,才最后一个知道。
真讽刺。
王崇刚看了她挺直的背影一眼才转身离开。
王忱妍看到俞白肿着大包的额头、散发着刺鼻的氨气味儿的身体、满是黑色的脚印儿蓝白校服……
心纠葛在了一起。
她坐在陪床前,紧紧拉住俞白没有打点滴的那只手。
“谁干的?”
廖经站在一旁,一瞬间有些无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