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技术纵然有基因和天赋的因素,更多则在于他本人的专注,无论射击还是射箭,都需要专注力。在旁人看来他端起枪或拿起箭无需太多瞄准时间就能射击放箭,可事实上他在那短暂的时间内已经将专注力提升到最高,过高的专注力对让他的精神产生双倍疲倦,外行人不知,内行还是比较清楚的。
言归正传。
运动员训练期间一般是不允许人探望的,除非有特殊情况,但阙一进来并非特殊情况,而是他在聂风凌训练期间去考了个高级营养师资格证,还顺便拿了生物学学位,且在易童改良过的修复营养液基础上又再次调整,使之更符合运动员所需。
若说聂风凌是在武方面开挂,那阙一妥妥是文方面行走的bug。
夫夫俩一文一武,所向披靡。
咳,又扯远了……
阙一这次是准备以奥运队聂风凌专属营养师身份来到他身边,换成其他运动员可没有专属待遇,尤其射击射箭等运动寿命较长的运动员,在花国远不如田径等运动员待遇。
可谁让阙一要求呢?往上再一报审,还是聂风凌的合法伴侣,小夫夫俩才结婚过了蜜月就分居两地还长时间不能见面,不给审批于情于理都说不过去。
但审批吧,教练们又担心聂风凌被美色误事。
对此聂风凌的回应是:“劳教练、石教练,你们现在跟我说审批不过,我估计我人上了赛场,心却早早跟一宝飞了。”
两位教练险些喷出一口血,比较严格的石教练板着脸:“‘春宵苦短日高起,从此君王不早朝’听过吗?”
聂风凌嘴角微抽,小声嘀咕:“我那也没王位继承需要早朝要上啊。”
“嗯?”石教练眉毛竖起。
他立刻正襟危坐,嘴上为自己和一宝加分:“教练,我不是没分寸的人,事关我的前途和国家荣誉,我怎么也不敢拿这么重要的事当儿戏。不瞒您说,我和我爱人是打小就有的交情,十多年来朝夕相处,之前我封闭式训练时您不还问我怎么状态不在吗,我实话告诉您,是因为我爱人不在。”停顿片刻,他又接着说,“我爱人的情况你们应该也有所了解,他是as患者,智商高,但不愿和外界交流,可以说,过去十多年里我们互相陪伴彼此,我性格外向能和人正常社交,他不能,他愿意为我跨出家门,学习他以前从未接触过的知识,考来资格证当营养师,我自然也不能让他失望,我还想拿遍所有项目的奖牌送给他,所以,他在我身边不会影响我的发挥,反而是我的动力。”
两位教练和他相处也有半年,了解他下场地后跳脱的性格,像今天这般诚恳认真,还是头一次。
聂风凌所说的那些两位教练心里也都有数,国家队也不禁止运动员恋爱结婚,会对聂风凌比较关注也是因为他现在是奥运的头一号种子,担心他会因为儿女情长耽误训练和发挥。
“这样吧风凌,你跟我去射箭场,如果所有项目你都能拿满分,我就同意。”射箭项目总教练劳教练不疾不徐提出要求,那双笑眯眯的眼睛里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写着算计。
闻言石教练暗骂一声老狐狸,旋即也跟着说:“射击项目你要也能都拿满分,审批报告我给你盖章通过。”
劳教练睨石教练一眼,圆盘脸上明晃晃刻着一行大字:居然学我,凑不要脸。
石教练抬抬下巴,眼神回应:学你咋的,老子就爱。
聂风凌看看劳教练,又看看石教练,末了垂眸心忖:幸好我从一开始就没把我压箱底的本事拿出来,否则还没资格跟这两狐狸讨价还价。
本来他还想到奥运会上发光发热,为了一宝能陪伴在侧,他只能提前透个底。
“透底”之后两位教练痛快地在审批报告上签了字,这也导致每每因为其他运动员训练不佳导致心情烦闷时他会被单独拎出去给教练们做“疏导工作”。
e……
就,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呗。
不过,脚被石头砸能换来一宝长期陪伴,他相当之乐意。
……
次年7月28日,第42届阿默奥运会于西古国阿默举办,奥运会时间为2126年7月28日-2126年8月16日。
在射击、射箭两项项目上沉寂许久的花国运动员们在聂风凌的带领下一路高歌……好吧,其实顶梁柱还是聂风凌一人,其他运动员水平相较往年虽有提升(主要是被神一样的聂风凌刺激上进),可奥运舞台上从不缺顶尖人才。
在这个不缺顶尖人才的舞台上,聂风凌以绝对压倒性的胜利一举夺得金牌。
何为绝对压倒性的胜利呢?
那就是他创造出了一个他人永远无法超越的神话,打个比方,以他参加的射箭比赛为例,最初一轮是排名赛,即通过两组相同程序方式射箭,射中外围白色黄区计1分,射中内黄心计10分,两组一共72支箭,他得了720分,排名第一。至淘汰赛他这第1名与第64名对决,直接把第64名吓到肝胆俱裂,直接脱靶,而他则依然保持全内黄心的10分计数杀到决赛,决赛时依然是用全内黄心箭术把决赛局的对手给刺激到险些精神崩溃。
本届奥运会射击与射箭项目,聂风凌一战封神,而这一届这两个项目,也创下奥运史上有史以来唯一一次除冠军外其他运动员集体平均水平新低。
一时间,聂风凌风光无限,他在国内有多受欢迎追捧,在国际上就有多遭嫌。问,就是他创造出了再无人能打破的项目世界记录,除非该运动项目规则,否则他的名字将永远镌刻在项目之上。即使往后有人能追上他的步伐,最多也只可与之比肩,而已。
……
“一宝,这是我送给你的第一块金牌!”庆功宴后,微醺的聂风凌将拿到的第一块金牌戴上阙一脖子,带着酒气的呼吸如羽毛般拂过他的脸颊。
阙一垂眸,将奖牌握在掌心,透过这块奖牌,他看到在赛场上专注到被汗水浸透的聂风凌,是聂风凌的努力和汗水铸就成功,是属于他的荣誉。
不知不觉间,他的眼眶微微发热,视线竟有些的模糊。
“怎么哭了?感动吗?”聂风凌捧住他的脸,还有闲心打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