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承认好了,她也没素质。夺烟之恨不可不报。
“——”
在她的意料之外,五条悟在一瞬间露出了肉痛的表情后,居然咬牙老老实实地坐了下来,手指颤抖着往口袋里再三探去,最后还是捏成了拳头,没拿出别的什么糖果来,“……不吃了!……嘁!”
“!?”
家入硝子要是戴了眼镜、那她的眼镜一定都要为了表达她的震惊直接被诅咒寄宿化成咒具了!
她本来是认为,就算自己戒烟成功,五条悟也不可能放弃对近在咫尺的甜食伸出禄山之爪的!
“……这位,”
焦茶色头发的jk朝着病人投去了尊敬混合着怜悯的视线,“尊姓大名?”
“嗯,她?她叫苍——”
五条悟顿了一下,决定换种方式介绍她,“她姓苍——……苍、苍——”
“嗯?”
五条悟行事果断利落,说一不二,这难得的犹疑支吾引得正在给病人换药瓶的家入硝子朝他瞥去问询的一眼。
“她……”
五条悟也意识到了自己的不对劲——不如说,事到如今,他才突然发觉自己以往一次都没有叫过苍秋实的名字——从前是没这么叫过,现在是根本叫不出口。
苍秋实的名字古怪的有了重如千钧的力量,在他说出口的时候又顽劣地玩弄他的舌头,这种陌生的触感甚至一路往下从舌根带着心都难耐地蜷缩了起来,只感觉痒麻难捱,像是中了毒似的要化成流质了!
所以他换了个坐姿,不知有意还是无意,他的大半张脸,刚好能避开家入硝子的视线,“她以后总要姓五条的!”
“所以呢,”
家入硝子用输液器调整了一下滴速,漫不经心地搭话,“我总不能叫她‘五条’吧?”
“那就叫她五条!”
“……不愧是你。”
家入硝子见怪不怪地朝他投去了无语的一瞥。
随后,家入硝子便中了莫须有的无量空处,愣在了原地。
她看见五条悟一只手撑着额头,露出来的耳朵通红,小半个唇角像是羞恼害臊、又像是妄想窃喜一般地极力咧开往上翘起着——偏生本人似乎在努力抑制这股情绪,于是,他看起来活似刚从精神病院里溜出来的精神病患者一样既分裂又搞笑
她不知道自己是先该震惊,还是先该呕吐,或者说,先该拍照留念……但是她觉得自己要是戴了眼镜、眼镜都要在这个时候变成特级咒具了!
“……呵呵、呵呵呵嘿嘿、呵呵呵呵呵呵……”
正巧,细碎连绵到仿若地狱魔音的扭曲笑声——家入硝子深深怀疑这玩意儿真的能被称作笑,而非什么诅咒吗?——从想着五条秋实这个名字的五条悟嘴里流淌了出来,家入硝子硬是被一阵恶寒的电流雷的浑身发毛。
“……喂、喂、五条,不会吧你不会吧?”
家入硝子的脸,仿佛她刚刚给公园里的长椅刷完漆、但是紧接着一对情侣就坐在了上面。
“你该不会是……”
家入硝子艰难地把“在害羞”给咽了回去——她真心认为就算是咽诅咒的夏油杰都不会有比她此刻更糟糕的感受了——啊,糟糕,糟糕,糟糕透顶啊。她不该咽下的,现在,反胃了、食道在抗议着抽搐啊。
“……你该不会是一次都没有叫过人家的名字吧?”
她心情复杂地抽出一根烟咬在了嘴里,熟悉的触感让她这才感觉自己的灵魂重新回归到了体内,“……你以前该不会都叫她‘喂’、“你”,或者‘没良心的狗东西’之类的——不会吧。”
作者有话要说: 晏里是指傍晚后、下午六点半~晚七点左右这段时间叫断黑,又叫晏里,天有没有完全黑魆魆一片的那个时间段,真是一边好不容易才找到一个确切的时间描述,一边忍不住觉得真是一个美丽的词。不过似乎是某些地方的特称。
五条悟的术式威力从小到大是苍、赫、茈,还可以调节档数火力大小。感谢在2021-03-1023:06:34~2021-03-1119:52:10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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