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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舅舅那儿回来,进了屋,南雪顺手开了灯,周遭静悄悄的,微微有些暖意,一只巧克力色小狗从楼上跑下来摇尾巴。她顺手挂好小包,上楼。
小窗外冷飕飕的,舒予白的仙人掌盆栽静静放在窗台。
窗外黑压压的,隐隐可见邻居房屋顶的积雪,房间里却亮起小灯,暖融融的。南雪推开卧室门,舒予白靠在床边,双人床上铺了暖暖的棉被,被子很厚,浅灰色的大格子。
夜里仍觉着有些冷,南雪把电热炉轻轻放在床边,拧开开关,电炉亮起明黄的暖光。
“回来了?”
舒予白放下书,瞧着她:“去洗洗睡吧。”
南雪把她的画放在一边的书桌上,侧坐在舒予白床侧,道:“舅舅说,你画的很好了。参展没问题的。”
舒予白眼眸亮了一瞬,接着又黯淡下去。
“谢谢。”
她知道南雪在安抚她。
玻璃是双层的,一关上,就静悄悄仿佛与世隔绝。
冬季,天黑得早,远处城市亮起星星点点的灯火,映照着远处蓝黛的山。
自那天,两人在温泉里那般暧昧过后,似乎总有些微妙的,令人尴尬的气氛出现。
单独待在一起,眼睛有些不知往哪里看。
南雪仍穿着一件短而蓬松的羽绒,底下一件水洗蓝的牛仔裤,腿很长,腰又细。漆黑的发丝耷在白色高领毛衣上,柔顺光泽,白如瓷的下颌,唇红而饱满,像红色的浆果,亲吻的感觉应当很美好。
舒予白微微定了下心神,道:“过来。”
“嗯?”南雪抬眸。
舒予白轻声道:“帮我捏捏肩膀,看书久了,好酸。”
她穿一件交领的长睡袍,半倚在床边,暖暖的光映着脸庞,睫毛都被拖出一道暗暗的长影子。长发盘在脑后,额头光洁白皙,暖玉似的鼻尖,殷红的唇,眼睛含着亲昵的笑。
睡衣的面料是绒面的,像个布偶,微粗的毛料让人很想拥抱。
她的皮肤看起来更加白皙,光滑了。锁骨线条在明暗交接处显得很优雅,白而透,像上好的瓷,有未来得及擦干的水珠顺着脖颈儿线条下滑,坠落,淌近领口深处的白软温
柔乡里。
南雪垂眸,走去,靠近她身侧,指尖触碰到了她脖颈儿处一片细嫩皮肤,温热,柔软。细白骨感的手指用力,轻轻帮她揉捏。
两人离的这样近,这个角度,适合接吻。
“你喜欢什么样的人?”
舒予白问,声音轻轻的。
这话题很突然,南雪看过去,看见舒予白长睫毛安静地垂着,唇边含一抹浅笑。
似乎只是随意找了个话题。
南雪想了想,说:“等遇到了,就知道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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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思是还没遇到?
舒予白有些失落,却也不意外。
“你呢?”南雪问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