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昨晚去哪儿了?她肯定出去了!”
萧明寒表面上对永福公主十分信宠,实际上一直防备监督着她,对她的行踪保持警惕。
太监总管想也没想便回答道,“公主昨日下午去了二皇子府看二皇子的侧妃,而后去了一趟圣殿,亥时就回宫了。”
“果然,果然……”
她果然去了圣殿,这事就是她在搞鬼,只有她有那个能力。
她早就知道了他已经知晓自幼进入圣殿的办法,她什么都知道,妄他自己还以为找到了翻盘的机会,其实他还是被她玩弄在股掌之中。
这是警告,裸的警告,他若再不答应伏荏苒的要求,下一次被突袭刺杀的人就会是他了。
萧明寒突然打了一个冷战,再看身边候着的宫人们,顿时感觉个个都像刺客,虽是都可能突然变身杀他。
他明白伏荏苒多可怕,她和流生一样可以操控他人,可以控制他人,他一介凡夫俗子与她相争不过是徒劳罢了。
他侥幸杀了流生,却终究还是要输在流生女儿的手里吗?
不对,不对……
流生是被他杀死的,流生不是不可战胜的,那么伏荏苒自然也不是不可战胜的。
卢祁,他肯定有办法,当年就是他拿来的药才杀死了流生,找他肯定能行。
“研磨,朕要……”
给卢将军写信。
他把后面的话咽了下去,警惕地看看身边的人,谁都不敢再信任了。
而远在边境的卢祁在收到萧明寒快马加鞭悄悄送来的私信后,独自在营帐里想了一晚上。
只要知晓当年圣主死因的人,都知道圣主死于他献给皇上的一瓶药水,而那瓶药水从何而来,世间怕是只有他自己知道。
那瓶药水来自一个他自己都从不曾想过的一个人;一个绝不可能的人;一个即便过去了十几年,他还是没能想通其中原因得人。
皇上现在又想用那药水再杀圣主的女儿,即便那是他的亲生血脉。
在皇上心中,无论是他深爱的圣主,还是他的亲生孩子,终究都不如自己的江山来的重要。
但这一次,他不会再选错立场,他已经杀害了圣主一次,绝不会再伤害她的女儿。
卢祁提笔,在纸上写下,那瓶药水乃他偶然所得,十六年前已然用完,再无剩余。
至于给他药水的那个人的身份,他隐瞒了下来。
让士兵将信快马加鞭送回皇宫,他又提笔再写一封信,信纸上只有简短五个字。
皇上寻药水。
而后将信交给另外的士兵,送往京城背靠圣殿的则坪村。
那人虽然常年行踪不定,但想要联系到他,将信送往则坪村便可。
这是卢祁十几年来第一次主动联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