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阎伯的灵堂就变成了凄惨的行凶现场,阎大夫人被打得死去活来,蜷缩成一团不停躲闪着,却无处可多。
她的身上已经近处了血,刀伤鞭伤都在不断增加。
有女人们不敢看,想要逃离开这个场景,门却被人堵住了,不准任何人离开,要所有人亲眼看完所有行刑过程。
阎老大看着变成血团的夫人,眉头紧皱着,却是没有求一句情,更没有阻拦的意思。
弗谖冷笑地低喃了一声,“果然无情。”
他一副保证的表情,“阎大老爷别担心,我的人都有分寸,保证让阎大夫人挨完所有鞭子和刀再死,一个都不会少。不这样如何警醒还活着的人。”
所有阎家人顿时感觉后背一凉,他这是杀鸡儆猴。
阎大夫人这边打着,阎老五长子那也开始了,谁打过他几下抽过他几鞭,弗谖都记得清清楚楚,一五一十地全部还回去。
灵堂里此时已经被震破天的哀嚎声包裹了。
阎大夫人晕过去,侍卫就用水把她泼醒,然后继续,晕了再泼再继续,所有鞭子和刀下来,阎大夫人已经彻底没了动静,眼皮微微颤动了一下后,终于没了气息。
阎老五的长子早早便挨完了所有报应,幸好数量不算多,受的罪也不太大,死得还算痛快。
最后就只剩阎老大了。
阎老大毕竟是弗谖的父亲,而且他没有伤害过弗谖。
胆有时不闻不问、置若罔闻才是最大的伤害。
弗谖接过侍卫递过来的一把刀,手指轻轻刮着刀刃,一步步走向阎老大。
阎家人全都屏住了呼吸,阎老五突然拔高声音,怒气冲冲地道,“阎绝末,你还敢弑父不成!”
阎老三恨不得打死阎老五,事到如今还不服气,当钟把阎大夫人活活打死,还有什么他干不出来。
阎老三带着求和的语气道,“绝末啊,大哥毕竟是你父亲,大嫂对你做那些事他也是不知情,被蒙在了鼓里。伤过你的人都死了,你气也出了,要不就……到此为止吧。”
“绝末,阎绝末。”
弗谖念着自己的名字,冷声嗤笑起来,“你知不知道,我有多讨厌这个名字。绝、末,没有一丝希望和美好。”
话刚说完,在所有人都没反应过来时,弗谖手中匕首一横,瞬移两步,刀刃上多了一条浅浅的血丝,阎老大的脖子也多了一条红丝线,然后就轰然倒下了。
周围一片惊呼,弗谖擦拭着匕首上的血丝,毫无感情的声音响起。
“看在你生我的份上,给你个利索,下辈子别当父亲了,你不配。”
众人没想到他说杀就杀,真的敢弑父,顿时看他的眼神比看他打死阎大夫人和阎老五长子时还要恐怖。
事儿也解决了,弗谖长长地吐了口气,郁结在心中二十多年的结今天终于结束了。
他丢掉匕首,大步离去。
想来就来想走就走,想杀人就杀人,何其嚣张,又何其可怕。
余下阎家人看着灵堂三具尸体,加上棺材里的阎伯就是四具,只觉双腿软的厉害。
阎老三颤抖着声音,率先开口道,“现在怎么办?我们要不要……报官?”
阎老五一嗓子就吼起来,“报,当然要报,让官府把他抓起来。”
阎老五死了儿子,最是气恼不已。
这时族长走出来,叹了一口气道,“你们还是把尸体收拾下葬了吧,官府是不会管的。”
“他当众杀人,罪行如此恶劣,官府怎会不管。你们不敢去我去,我儿子死了,一定要讨个公道回来。”
族长又叹了一口气,“来之前府尹江大人专门找我,说不管阎府发生什么事,都让我劝住你们。弗公子不是你们能招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