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云锦:“得了,当我没管你。”
等拒绝第三次之后,红娘都生气了。蒋绥惟觉得天劫将至,偷偷给蒋云锦打了个电话,说自己要去投奔她。
临行前从老爸那里要了点路费:“爸,对不起。女儿不孝要留你一个人面对老妈了。”
爸爸看着报纸,宠溺揉了揉蒋绥惟的头:“好了,赶紧去睡觉,明天你还得早起赶车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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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巡的电话打过来了,那个被抓的头子什么都不肯说。
他们已经向上级申请派一个审问方面的高手过来。唐巡安慰他:“你放心,能问出来的。”
这一通电话之后,周己清彻底失眠了。
强迫自己睡了三个小时候,他又醒了。抽了半包烟之后,他换了套衣服去晨跑。早饭摊的老头已经认识他了。
只是今天看他这么早就来,有些意外。
“还是老规矩。”周己清在老位置坐下:“今天有点失眠。”
“吃个饭,跑个步,出一身汗累一累回家再睡。”老板把豆浆和油条给他端过去:“还有一个包子,你稍等。”
早餐摊靠河,运船缓缓飘过河面,月亮也快下班了,还有寥寥几颗星星挂在天上。他将油条浸在豆浆里,再抬头看见一抹身影从巷子里走出去。
怀里抱着一个小包。
没骑自行车,看来是要出趟远门了。
周己清三两口吃完了早饭,跟在她身后消食。她果然是要出远门,在车站买了一张票,周己清站在马路对面看她若有所思的拿着票站在大厅里。
不知道她在想什么,只见她收起车票又从车站里走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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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绥惟记忆中自己就没有起这么早过,拎着个小袋,蹑手蹑脚的下了楼,开了门溜了出去。
披星戴月还不至于,天灰蒙蒙的,最早的一批早饭摊已经开始忙活了。
路上压根没有什么人,到车站的时候她发现最早一班车也还得半个小时才发车。站在售票窗旁边里犹豫着是坐在大厅里打一会儿盹还是去吃个早饭。
等她决定遵从民以食为天的准则之后,朝着车站外迈出步子。
前后脚不过刚迈出车站,抱着怀里的包,路过一辆停靠在拐角处的汽车。
一只手从后方伸过来,捂住了她的口鼻。尖叫声被淹没在对方的掌心之中,她嗅到一股难闻的味道,恶心的她反胃。
男人用力的把她拽上车,蒋绥惟感觉自己的脚踢到一个人,她才发现车里已经被绑着一个昏死过去的小孩。
恐惧和惊恐在一瞬间席卷了她全身。
蒋绥惟的脚伸在车外,死死的卡着车门,不让他们关门。
车门一下一下的夹着她的脚踝。
疼痛感从脚踝朝着四肢百骸窜去,冷汗直冒。
绝望如同溺亡时从四面八方涌来的水。
眼泪蓄在眼眶里模糊了视线,耳边是不堪入耳的骂声。
一只手揪着她的头发,强迫她和自己对视:“信不信老子把你脚砍了?别以为我是在骗你,反正到时候也要把你手筋脚筋都挑了,现在砍掉算了……”
蒋绥惟甚至都搞不清现在的状况,只觉得脚快要废掉的时候。疼痛让她投降,可恐惧让她坚持住紧紧的抓着这最后一点希望。
忽的,门不动了,蒋绥惟听见闷哼的一声,有人一拳把人贩子同伙打倒了。
她看不清是谁站在车门处,可心里有个答案。
她朝着门外伸出手。
救命两个字被捂住口鼻的手盖住了,只能听见两声呜咽。
——周己清,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