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周己清的声音从前面传来,陪着自行车骑行的声音:“孩子都上小学了。”
说完,腰上的手果然松了。
风吹鼓了他的衣服,布料擦过蒋绥惟的脸。
蒋绥惟手捏着他衣摆,萦绕在鼻尖的衣服香味没了:“周警官下回叫你老婆洗衣服的时候分清楚肥皂和香皂的区别,一个是洗澡的一个是用来洗衣服的。”
衣服上都是一股香皂味。
周己清:“还偷闻我呢?”
蒋绥惟抬头,只能看见一个宽厚的背,看不清他的脸,带着隐隐笑意的声音从前面被风吹进她耳朵里。
矢口否认:“没有。”
车骑到不平的路面,车一颠,蒋绥惟心跟着一紧,还是下意识的抱住了他。
骑车人的笑意没藏住。
蒋绥惟问:“周警官骗人的吧。”
周己清把她送到了巷子口,把车还给了她:“下会告诉你。”
没头没尾的一句话。
晚上回去,妈妈没睡在等她。问起今天相亲男人如何,蒋绥惟不敢恭维,说不满意,不想再见第二次了。
洗过澡,蒋绥惟翻开日记。
——十月九号,今天去相亲了,妈妈回来问我对方如何。我忘了,连名字都没记住,他好像偷穿了一个比他胖了五十斤的大胖子的西装。红娘说他们家是开工厂的,是发胶厂嘛?否则他应该不会那么舍得用那么多发胶去打理那一头稀缺的头发。
妈妈过来敲门了,给她带了杯水上楼。
“真的不满意啊?”
蒋绥惟把日记本给妈妈看:“都叫我特意拿日记写出来引以为戒了,你觉得我满意吗?”
妈妈不勉强,关了门。
看着关上的门,蒋绥惟想到了今天送自己回来的那个人。偶然发现他才应该是今天的重点,但手酸了,懒得在落笔。
日记不过是帮自己记住一些会被忘记的事情。
蒋绥惟喝了口水,躺到床上。
想,自己应该不会忘记他。
不记就不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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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绥惟还以为自己老妈会歇息几天,没过两天红娘又给她带了个小伙子的消息过来。
航运。
等于家里有钱。
见面的那天,蒋绥惟偷偷和妈妈说:“那也不用光有个钱,其他什么都没有吧。”
这段也没有了下文。
同事都听说了蒋绥惟在相亲,问她喜欢什么样的男人,如果自己这边有符合的可以帮她介绍。
蒋绥惟就是心里没有个标准。
她妈也问她,她给不出个答案还嫌弃红娘的眼光。晚上,蒋云锦打电话过来,蒋绥惟刚洗完澡听见楼下妈妈再喊她接电话。
“喂,姐姐。”蒋绥惟头顶着毛巾,湿漉漉的头发贴在脖子里不舒服。
“我听妈妈说你最近又不配合了?连着拒绝好几次了,连面都不肯见。”
原来是当说客的。
蒋绥惟坐在沙发上,拿着话筒,哼了一声,气她不站在自己这边:“别操心我了,姐姐你好好养身体给我生个侄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