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星简单解释了下梁愽生和温边音的关系:“梁愽生说,他们去年合作的剧快上了,正好炒个热度,本来他们关系也还行。”
朋友撇撇嘴:“她还真是半点儿不浪费。”
今晚因着盛星和江予迟在,她们没怎么看比赛,光顾着聊天八卦去了,临结束前也没那个兴致,打了声招呼就散了。
一眨眼,包厢门口只剩盛星和江予迟两人。
盛星微仰起头,瞧着江予迟的眉眼,嘀咕着问:“三哥,你还好吗?他们灌你酒你就喝啊?一点儿都不像你。”
江予迟垂眼,轻笑了声:“今晚大半时间心情都不错。”
这话意有所指。
盛星眨了眨眼,刚想说话就听江予迟懒声道:“三哥醉了,走不动路。星星,过来扶着我点儿。”
她愣了一瞬,下意识扶上男人的手臂:“要叫司机上来吗?”
江予迟也不要脸,将身体大半的重量往盛星身上一压,抬手挂在她单薄的肩头,无理取闹似的说:“不爱别人碰我。”
盛星:“”
还好她平时有在锻炼,不然可扶不动这么沉一个大男人,路上碰见好几个服务员要来帮忙,都被江予迟的眼神赶走了。
等到了楼下,盛星觉得自己都要出汗了。
司机见状,忙上前帮忙,才走出几步,对上江予迟凉飕飕的眼神,猛地刹住车,转个方向去开后座的门。
上了车,江予迟也不消停,拖腔拉调地说:“三哥想躺会儿。”
他的视线下移,慢慢落到盛星的腿上。
表达的意思很明显,下午她怎么睡的,现在他就要怎么睡回来。
盛星一顿,慢吞吞应:“躺吧。”
江予迟手长脚长,怎么躺都不会舒服,他也不介意,随便找了个位置,把脑袋往盛星腿上一放,然后自顾自地找了个舒服的姿势。
盛星低下头,对上江予迟的眼睛。
他不像她,沾到地儿就睡了,而是睁着眼,定定地看着她,眸间是毫不掩藏的情意,和酒一样醉人。
盛星很少从这个角度看江予迟。
他的眼皮很薄,双眼皮很深,眼尾狭长,睫毛热热闹闹地挤在一起,一动不动。漆黑的瞳仁里映着小小的她,汇聚成一团小小的光亮。
似乎他这样看了她许多年。
“星星。”
他低声喊。
盛星忽而移开眼,抬手捂住这双专注勾人的眼睛,别扭道:“好好躺着,不许说话,也不许乱动。要不要喝点儿水?”
江予迟果真不说话,只眨了两下眼睛。
睫毛刮擦过她的掌心,像被风吹动的小绒毛,痒痒的。
盛星咬住唇,抑制着内心涌起的情潮。车内光影变幻,她始终遮着江予迟的眼睛,因为她说不许说话,他就这么安静了一路,一声不吭。
车驶入落星山。
周围忽然暗下来,重重树影随夜风轻动。
盛星胸膛里那颗小东西又开始不安分,一下一下跳动,愈发猛烈,似乎要破胸而出。无数情愫蔓延,终于,她忍受不了,小声喊:“三哥。”
掌心下的睫毛又动了一下。
盛星慢慢移开手,对上他黑亮的双眸,轻声道:“我也想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