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星叼了根棒棒糖,上小号记录心情。
[2月28日:昨晚好丢人,我是傻了才会往粘鼠板上踩,但是三哥抱我了,这么一想,又不那么丢人了。今天和三哥去爬山嘻嘻。]
发完后她刷了会儿首页,热搜上已经没有她的姓名,超话里倒还挺热闹,好些派大星在回忆自己三年前在做什么。
[星星结婚了,我在考研。]
[星星结婚了,我失恋了。]
[星星结婚了,夺妻之仇不共戴天!]
盛星抿唇笑起来,看了一会儿退出去,和经纪人商量探班的事。这次剧组允许探班,但因为地方有点儿偏,她不太放心,多次和经纪人嘱咐确保派大星们的安全,尽量安排工作室的司机接送,钱是其次。
这么一来一回,等盛星再抬头,车已驶离了市区。
江予迟扫了眼腕表,道:“一会儿三哥顺道见个人,很快就回来,在车里呆着别下去,有事儿就喊我。”
盛星乖乖点头,也不问江予迟要见谁。
近郊不如市区热闹,车流分散,人影寥寥。
越野转过弯,盛星一眼瞧见了等在榕树的年轻男人,看着还有点儿眼熟,她不由问:“三哥,这人我是不是见过?”
江予迟踩下刹车,摇下盛星那侧的车窗,应:“他就是鲨鱼,那晚你在戈壁见过,他没见过你。”
说话间,那男人迎了上来,越过车窗喊:“迟哥。”
他对着江予迟笑了一下,这才看向离他最近的盛星,这一瞧,鲨鱼愣了下,面上显现出古怪的神色来,似在回忆些什么:“你”
盛星抿抿唇,道:“那晚的烧烤很好吃,我叫盛星。”
她倒是没觉得天底下人人都得认识她,一般见着生人都和普通人似自我介绍,更不说他是江予迟的朋友。
“你是不是去过”
鲨鱼面色犹疑。
“叫嫂子。”江予迟打断鲨鱼的话,对盛星道,“在车上吃点水果。我就在那棵树下,不走远。”
那棵榕树在盛星的视线范围内。
她一抬眼就能见着。
鲨鱼收到江予迟警告的眼神时就默默闭上了嘴,叫了声嫂子,等他下车,两人朝着榕树下走去。才走远,鲨鱼就迫不及待地问:“迟哥,是我们当时见着的姑娘吗?”
江予迟眉梢轻动,笑了笑:“是她。”
鲨鱼恍然大悟,朝江予迟挤眉弄眼:“难怪那时候你这么古怪,后来我们都猜呢,那天你怎么和平时不一样。”
两人说了会儿话,江予迟提起短信的事儿:“帮我打听个人,那些明面上的也用不着你。着重注意十七年前,名字是陈漱,耳东陈,漱石的漱。”
鲨鱼扬眉:“小事儿,放心交给我。”
鲨鱼在队里搞情报就有一手,基本上没有他搞不到的。更重要的是,江予迟信任他,不论是以前还是现在。
江予迟随手递了包烟过去,拍拍他的肩:“随时给我打电话。”
车上有人在等,鲨鱼没多说,只道:“迟哥,过段时间我们吃个饭。西北那边有点儿消息。”
江予迟微顿,没应声,摆摆手走了。
他们今天爬的山还挺偏,车程有整两个小时。盛星下了车都没认出这是哪儿,四处都挺安静,路上一个人都没有,进山处倒是坐着个大爷。
大爷见了他们,只动了动眼珠子,问:“看塔的?”
江予迟应:“爬山的。”
大爷点头:“进去吧,塔快修完了,别靠山壁太近,这两天有山石滚落。”
阔叶林挺拔疏朗,盛星摘了帽子仰头看。
束束清透的阳光落在枝头叶间,放眼望去,翠绿一片,树间石边长着苔藓,矮石堆满溪边,沿溪而上,道路狭窄。
这山和落星山不太一样。
落星山寂静,这儿倒是热闹,虫鸣鸟叫,溪流汩汩,令人的心情也开阔起来。盛星收回视线,看向身侧:“三哥,你来过这儿?”
江予迟背着包,接过盛星手里的帽子:“没,上学时哪爱上山玩儿。倒是学校边的网吧,每家都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