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日里,赵琨告诉他成婚之日就定在今日的时候,韩桃还诧异地以为是玩笑话。
“年三十夜过年关。寡人就是要让万民爆竹庆贺,贺你我新婚,”宫阙之上,赵琨负手道,“寡人还要在都城之中洒遍铜钱,叫百姓都沾得喜气,叫这跨年之夜作我们的洞房夜。”
“陛下——”韩桃无奈喊道。
“侯爷不喜欢吗?”
韩桃转身,久久地看着人。“喜欢。”
·
于是洞房花烛夜,炭火悄燃。
韩桃伸手承接烛火的光芒,想到他入京的时候,想的不过是死前再见赵琨一面,便是如此都觉得奢侈,如今竟然能躺在这喜床之上,被红枣花生与桂圆膈得腰疼——
“到底是谁撒的这些……”
“不好吗?”赵琨笑着揽上他腰。
“也不是不好。”韩桃欲言又止。
但罢了,这一身红色嫁衣只能穿上一回,如今又被赵琨扯得七零八落,嫁衣下的银链子穿过胸膛,磨着红豆,连同臀间腿间都穿缠而过,只稍一动,就厮磨作痒。
他轻轻嗯了一声,仰起脖颈来。
赵琨的眼神意味深长。
“韩桃,你该不会是穿着这个与寡人拜堂成亲的吧?”
“我想,你会喜欢……”韩桃伸手来,抓着赵琨的手掌摸上自己,嗓音轻轻,“南燕的房中术……”
下一刻,红烛烛火猛然摇曳开去,嫁衣垂落在地,韩桃闷哼一声,脚踝上的银铃随之一动一响,清脆地响动着。
韩桃支起腿来,手指忍不住攀上赵琨双耳,白皙的身子又一次被打上暧昧印记,他在床榻间缠紧赵琨又松开,如同一条想要勾人却被吞吃的银蛇挣扎无力,叫缠在身上的银链细细颤动着。
银链又不断缠紧,勾起不知名的星火,一霎那星火燎原,呼吸声都重了起来。
“尝一尝红枣的味道吗?”赵琨低哑着声音问他。
他最终挣扎着抬起手来,指节分明的手指连同骨节处都泛着通红,用力地扯住了床榻旁的那片帘子。
“唰”一声帘子拉下,却反而朦胧地遮住床榻中的一切,探出的手又被赵琨强势抓上来十指相扣,只剩喑哑求饶声在床帐内响起。
“赵琨……”
“嗯?”
韩桃的嗓音沙哑不成调道:“不该用这个,我要死了……”
“不会的,花烛才刚刚燃起呢,”外头爆竹声阵阵,透窗看去夜空中又绽开烟花,天地都热闹起来,赵琨兴致很好地亲了亲身下人的眉心,拉开帐子给他看,“到新年了,韩桃。”
“嗯……”韩桃的嗓音轻轻,睁着眼迷离地看着人。
“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