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吻太急促太热烈,二人再度深深陷入床榻间。
姐姐被他压在身下,天旋地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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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几日放纵过了头,贺驰亦的种种所作所为还是不可避免地传到了老爷子耳朵里。
贺家家宅。
这几天家中一个小辈都没有,封悦悦自从去了学校之后,发现那儿还算比较靠着堂哥公司,干脆直接让堂哥给她在公司里临时安了个窝。按照她的话来说就是家里太闷,大爷爷像僵尸,她晚上会做噩梦。
以至于他们俩现在都不咋回家,没有小辈在,家宅的气氛压抑得像什么僻静的古墓。
一楼正厅,听着下属的汇报,手里提着茶壶的老爷子从食人鱼缸前站直腰,他眯起眼。
“还是联系不上二爷?”
那人点头。
老爷子蓦的攥紧了茶壶把手,已经隐约有了发怒的趋势。
食人鱼银牙尖尖,几日不见变得更加肥硕了。老爷子仔细盯着看了会儿,又往里边扔了些生肉,他整个人都透着沉沉死气的古板劲儿,年轻时做事雷厉风行为了目的不择手段,到了老年同样性子可怕,无人敢违逆。
家族无论是生意还是关系他都掌控得极好,不过要说他最中意的,还得属从小养到大的乖孙。但中意归中意,贺二也是所有人里变数最大的那一个。明面上还是他听话的接班人,背地里他究竟成长成了什么样儿真的无从得知。
不过按照贺老爷子的自信,要想跟他斗还远远不成气候。
一连多天见不到贺二,老爷子恨不得此时此刻用小皮鞭对着他抽,罚他去跪祠堂,真是反了不成。
“我的话呢,带给他没有?”他盯着食人鱼将生肉一点点吞入腹中。
“带到了,手下人说当天就带到了,不过二爷从那之后就开始联系不上了,一直,一直也没个消息,已经快三天了,那天问他酒店的规模,他只说他说无可奉告。”手下的声音越说越低,细如蚊讷。
“他说什么?”
“二爷说,说说无可奉告!”下属心一横。
老爷子听见这话,蹬时气急攻心。
无可奉告?他要造反么?!
原本想将茶壶换只手,没成想听到贺驰亦这样大逆不道的话,以及正对着他脸的一只装死不动的食人鱼突然朝他张开血色大口,生生给他吓得不轻。
一边是被养的畜生鱼戏耍一边是被不听话的孙子违逆,愤怒不已的他当场摔了杯子:“简直岂有此理,给我去找!翻遍整个都门庭也给我把他带回来,岂有此理!”
手下得令,逃也似的退下了。
似乎是要将在姐姐身上品尝到的遗憾不甘悉数讨要回来,从昨夜至今,贺驰亦做的又凶又猛。他不介意女人曾经怎么样,既然到了他这儿,就是他的,谁也别想觊觎半分。
姐姐归他,从头到脚就只属于他一个人。
秦姐姐不是没吃过这样既羞耻又□□的苦,只是他未免太强势,让她实在有些招架不太住。床上一回,浴室又是两回,还都是清醒的时候。可把姐姐累坏了。贺驰亦还想在沙发再来一次,逼的姐姐连连求饶。
“不要了——”她泫然若泣,身上红痕遍布。
贺驰亦顺着她的脊背放缓了手劲,他姐姐既然都发话了,贺驰亦最后还是忍住了。
小小卧室,窗帘紧闭。
姐姐后背对着他,贺驰亦从身后紧紧簇拥着女人。氛围粘腻色气满满,空气中弥漫着令人脸红心跳的异香。
这个姿势不知道怎么回事儿,令他觉得万分安逸舒心,真想一辈子这样将姐姐抱在怀里。而秦姐姐的想法又何尝不是一样,青年的热情激情令她觉得憧憬、空虚的心得到极大的安慰。大抵世人都无意识地崇拜着年轻的猛兽,她也同样逃不掉这样沉沦的宿命。
相拥好久。
“上回。”贺驰亦的声音突然从身后响起来,口吻中是遮掩不住的颤栗兴奋,“我跟姐姐提的事儿,我是真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