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姐姐。”见姐姐要走,贺驰亦是不得已才逼近的。
发觉她害怕,于是贺驰亦沉吟片刻,举起双手作投向状,“你不要怕我,我没有恶意。”
没有恶意吗。
变色龙都没有你能装。
现在知道错了?那一开始呢?
秦温喃不想跟他多说什么,这段时间发生的一切都令她觉得恶心想吐。
她算什么?被公然抓包的小三是吗?
阿征?他究竟背着她做了些什么?这就是他们口口声声的永不分离,会结婚?
太可笑了。
头像是要炸掉,无数复杂冗长的思绪像渔网,将她缠绕,透不过气。
自始至终都低着头,不愿意让人瞥见她狼狈的模样。
最终,面对青年的阻拦,她只冷声说出一声‘借过’,态度无比的决绝。
“借过”的含义再清楚不过,我们不熟,甚至陌生。
听见这两个字的贺驰亦蓦然一愣,嘴巴动了动。由于抽烟抽得狠了,细看他的唇瓣还微微泛白发干。
白天还言笑晏晏的冲他喊‘贺先生’,这会儿陌生到像是初见的路人。
“借,过?”
贺驰亦咬着下唇,缓慢而又不可思议地重复这两个字,再度一点点朝她逼近。
眼神中写满不信。
他生的太高了,过道里的灯光昏垂,他的存在宛若一道巨大瘆人的阴霾将身下的女人覆盖。
贺驰亦嘴巴半张着,似是觉得自己耳背,又或者没听明白她说的话。
“姐姐叫我借哪儿的过?”
见他一动不动,不仅不让路甚至还有僭越的趋势。
秦姐姐终于抬头了,可却是狠狠地瞪着他,“让开!”
贺驰亦从未见过她这样大动干戈。
他陡然变得玩味起来。
以及,瞧瞧,她未免也太不自知,未免也太不知道自己这副模样有多勾人了。
湿漉漉的杏眼,里面是愤怒、是恐惧、是万念俱灰,但最最重要的,还是那股摄人心魄的决绝。
毫无疑问,女人很美。
可任何一个受伤的人、动物绝不会惹得贺驰亦心疼,可是现在,她是在挑战他的底线吗?
她知道后果吗?
秦姐姐吼完那声“让开”,不料贺驰亦忽然冷下脸,再度恣意地拦在她面前:“好姐姐,我要是不准呢?”
目光骤然变得陡峭锐意,没成想他忽然就野蛮起来——
“你!”
“我?姐姐凭什么对我这副态度?我哪里对不起你吗?你这样对我吼来吼去,能改变什么吗?这么久了,姐姐对我的防备心一点儿都没有减少是吗?姐姐是将从别人那儿受到的气一股脑儿的都要撒在我身上是吗?是骆征让姐姐——”他越说越极端,越说越觉得荒唐。
“别说了!”秦温喃抗拒地要推开他,不愿意从他嘴里听到任何和骆征有关的事情。
可是贺驰亦偏不,他猛地抓住她的手腕,继续激烈道:“为什么不能说?姐姐,是骆征骗了你,我好心来安慰你你还要赶我走?天底下真有你这样不近人情的吗?”
“姐姐,你好狠的心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