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贺先生。”秦姐姐得了台阶,一改被拿捏住的沉默,甚至笑着冲他还扬了扬手腕说是。
礼品盒子在眼前晃晃悠悠,女人笑意温柔的模样在贺驰亦眼中就更扎眼。
又来了。
‘是的,对的,没错,贺先生。’
翻来覆去都是这么些词。
官官方方,并且也只有这种时候,她才会笑。
贺驰亦腹诽一阵,也不愿意同她计较了。
他看向别处,突然蹦跶出没征兆的一句:“那,刚才跟姐姐一起吃饭的老男人怎么回事儿啊?”问完还战术性地看了一眼自己的手表。
老男人?
秦姐姐眨巴眨巴眼,也有些傻掉,不过恍然回忆起刚才:“你说刚才的霍先生?额,我停完车突然遇见了,于是就坐了一会儿。”
哦,这么个事儿。
这么简简单单的一件事,天知道刚才在他嘴巴里,被形容得有多么的恶劣——
其实很多次,很多很多次,正确的交谈能避免许多不必要的臆测,就这样当面儿,好好说说话,胜过所有的不堪揣度。
不过,就算贺驰亦没问,秦温喃没有解释,在不久前,贺驰亦打心底里也信了。
他相信他们俩是子虚乌有的关系,要么是凑巧了,要么就是霍重那老东西故意的。
当她走进手表店的那一刻,他就知道封悦悦那小丫头完胜了,而那天晚上女人直瞪瞪看自己手腕处的表,并不是什么拜金,只是她想为心上人也挑选一块,仅此而已。
不是物质不是爱财,仅仅是偏爱。
偏爱——
又是这个词。
他也想被偏爱,发了疯了想。
不过就是这么一个小小的心愿,他期盼了二十多年,好不容易遇上一个对眼的女人,还偏偏被别人占了先。
再多的话也不用解释了。
“贺先生刚刚也”秦温喃想问他刚刚是不是也在那家餐厅里,所以才会看见了他们一同进餐。
“嗯,刚刚。”贺驰亦模棱两可地应。
“我都没有注意到,啊对了,他们家的料理很不错。”女人像个小白鼠,还煞有介事热情地向他宣传那家店的美食,脸上挂着明艳的笑,多情婉转。
贺驰亦一点儿都不在意那家的料理如何如何,他语气突然冷了几分,“姐姐跟他很熟么?”
秦姐姐也察觉到了他的态度变化,语气也开始不由自主地放低起来,“你说霍教授吗?只见过两次面,因为”因为捡到小猫的缘故。
“啊,不熟就行,既然不熟,那姐姐最好离他远点儿。”秦姐姐话还没说完就被打断了。
“诶?”
“这人是个学术骗子,专门骗小姑娘。”贺驰亦调侃不已。
“???”
“不过姐姐也犯不着担心。”
贺驰亦笑着耸耸肩,不过是想起来以前在滨工大发生的事儿,嘴碎调侃了几句,颇有点儿不屑一顾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