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傅孙女裴阮听着温氏杀猪般的嚎叫,有些不放心,连忙跟上去,经过霍开疆身边时抬头看他一眼,红了脸。
众人在外面等着,听见屋里温氏嚎叫不已。
很快屋里的人陆续出来,萧锦瑟和徐瑾走在前面,医婆跟在一旁,裴阮扶着温氏缓步下来,温氏脸色惨白如死人。
萧锦瑟向医婆道:“怎么样?她身上可有被人非礼的痕迹?她还是完璧之身么?”
这么明目张胆的问话,让在场一些年纪大的文官都有些面红耳赤。
医婆摇头道:“这姑娘身上干干净净,今日没有被人非礼。可、已经不是完璧之身,还、还怀了近两个月的身孕。”
这话一出,全场轰然,裴太傅更是涨红了脸。
裴阮惊呼出声:“表姐,这是怎么回事!”
温氏无力地瘫倒在地。
萧锦瑟忽然按住太阳穴,高声问徐瑾:“瑾娘,你有没有觉得头晕?那屋子里是不是有迷香什么的?”
徐瑾皱眉道:“进屋前还好好的,现在确实不舒服。”
医婆和裴阮这才发现异常,也都说头晕不舒服。
霍开疆双手抱胸,对裴太傅道:“看来屋子里有古怪,太傅不如派人去里面搜一搜,看能搜出什么来。”
裴宽忙带人进去,不一会儿找出个朱雀铜香炉,主仆几个走路摇摇晃晃的,也中了迷香。
霍开疆冷冷道:“原来是这样,有人要暗算我,让那裴盛把我引到这里来,又用迷香把我迷晕,给我泼这下三滥的污水!我霍开疆常年征战,保家卫国,没想到今天在裴家被人这样诬陷!还请裴太傅给我个公道!”
他的嗓音越说越低沉,如天际雷霆,隐隐含着毁天灭地之势,转眼就化被动为主动。
年长的官员们一时不敢小觑了他。
裴太傅终于觉得事情不对,瞪着温氏道:“过来!”
温氏如一滩烂泥,连哭都哭不出来,被几个奴仆架到了霍开疆面前。
正好裴盛也被捉拿了过来,裴宽正想冲上去踹他,被祖父严厉的目光制止了,少年只好怒气冲冲问他:“你去哪里了?谁让你去找霍将军的?”
裴盛一脸无辜:“是公
子您让小的去找霍将军讨教兵法,小的照做了,哪想到霍将军跟着跟着就不见了人,小的到处找不着霍将军!原来霍将军在这里呢!这是……发生了什么事?小的做错了什么?”
“我让你去找的霍将军?!”裴宽忍无可忍,一脚把人踹在地上,“你怎么不说是我安排了人去勾引霍将军!谁给你的狗胆!”
“公子饶命!就是公子让小的去找的霍将军!小的就是有十个胆子也不敢擅自去请霍将军!啊!公子饶命!”
裴宽不过十六七岁,少年气盛,不顾众多贵客在场,追着裴盛大打出手。
宾客们都看糊涂了,这到底是霍开疆非礼了裴家人,还是裴家人要害霍开疆?
主仆两个正闹得厉害,温氏却突然活过来一般,又趴在地上抽泣起来:“舅祖父,实不相瞒,我确实怀了身孕,霍将军也并非今日非礼的我,而是两个月前将我……霍将军位高权重,我怕他翻脸不认人,实在没办法,才出此下策,想把事情闹出来,让霍将军承认他之前的所作所为!请舅祖父为我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