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逸之!”镇国公见他出言不逊,大声呵斥,他生得温和儒雅,但到底是武将,这一声让萧逸之受惊不小。
霍开疆扔了石子,向镇国公行礼解释:“萧叔不要怪我,怪就怪我前些年遇到的一个醉鬼。那年我去朋友家做客,正聊得高兴,朋友家有个兄弟喝醉了酒,突然满口喷粪骂我朋友。我忍不住打了那个人,从那以后就落下毛病,只要有人惹了招待我的主人,我都要打个痛快才行。”
霍开疆说得一本正经,镇国公点点头,没有怪他的意思,谁让萧逸之本来就欠教训!
萧锦瑟忍着没笑,没想到霍开疆打仗厉害,嘴上功夫也不弱,今天两次见识了他指桑骂槐的本领,这霍开疆,也算是文武双全了。
不过萧逸之实在是可恶,上辈子过继给父亲后把镇国公府闹得天翻地覆,让父亲母亲为他操了不少心,最后萧家与长陵王勾结的信件,说不定就是他放的!
要不是顾忌着那混蛋会用自己出宫的事刺激父母,她真想上去朝他脸上踹几脚!
镇国公一家不想再理会陈氏他们,径自往堂屋赶。
没想到陈氏突然呼天抢地起来:“晋郎你这个死鬼啊,为什么走得那么早啊!咱们逸之没了爵位,只能被人欺负啊!没了爵位也就算了,逸之和如意的婚事可怎么办啊!晋郎你这个死鬼啊!留下我们孤儿寡母啊!你怎么不把我们也带走啊!”
镇国公顿时头疼欲裂。晋郎是他战死的兄长萧晋、前任镇国公,因萧晋死时萧逸之年纪还小,陈氏又是个尖酸刻薄的,不像是能把萧逸之养好的样子,先帝就让萧检袭了镇国公之位。
陈氏年纪轻轻失去丈夫,儿子又丢了爵位,就整天发疯,不折腾死萧检夫妇不罢休。不过萧检夫妇没被她折腾死,她自己倒是相由心生,这些年变得又老又丑。
可萧晋确实是萧检的软肋,这些年来萧检心里不安,总觉得自己的荣华富贵都是兄长用命换来的,所以一直容忍陈氏几个胡闹,好吃好喝供着他们。
萧锦瑟却觉得父亲的忍功实在是太好了,不止对昏君杨乾,对陈氏他们也一味忍让。
对有些人忍,或许是退一步海阔天空,可像杨乾和陈氏这样的人,他们只会得寸进尺,得好好收拾一顿!
萧锦瑟一边让青鸾、玄鸟给她束衣袖,一边走向陈氏,看着陈氏滚到父母面前,萧锦瑟脸上露出冷酷的笑;“伯母,您这么想见伯父啊?”
说完,她捏起拳头,扭了扭脖子,开始松动筋骨。
陈氏吓得面容扭曲,破口大骂:“萧锦瑟,你要打我?你还要不要脸?”
萧逸之忙拦在陈氏面前,气势汹汹要打萧锦瑟。
萧承业见状,大步赶过去,做好了和堂兄干架的准备。
霍开疆看了眼手上的石头,要是萧逸之敢动手,他不介意再打他一次。
然而没等他把石头扔出去,萧逸之就捂住裆部躺倒在地,惨叫个不停。
萧锦瑟后退着收回长腿,裙裾飘落,遮住她微微分开的双脚,她气势冲天地站着,对自己这一脚满意极了。
上一世萧逸之吃喝嫖赌,欠下巨额赌债,走投无路之下竟放了盗贼进府偷钱,把身体本就不好的祖母气得重病而死,接着开始折磨丧子的父亲母亲,无恶不作,活生生的一个吸血鬼!
今天自己刚回来,他们几个就毫不客气地来闹,自己就给他们一个下马威,看他们还敢不敢蹬鼻子上脸!
萧如意见兄长被暴打,哭着把人扶起来,大喊:“萧锦瑟你怎么这么恶毒!踢哪里不好要踢那里!”
萧锦瑟吐出一口气说:“哦?断了吗?没断的话我再踢一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