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江摸了摸被宁繁吻过的地方:“就这样算了?”
宁繁往下亲着他的侧颈:“不然呢?太子还想怎么?”
慕江翻身将宁繁压下去:“让你瞧瞧孤的厉害。”
“……”
朦朦胧胧厮磨到了半夜,宁繁困得不行,腰部腿部一片凉腻,慕江拿温热的湿帕子给他擦干净,搂着他睡了。
一夜无梦,第二天两人醒来时天色大亮。
慕江觉着脸颊处一片湿热,原以为是宁繁,睁开眼睛才看到狐狸趴在枕头上啪嗒啪嗒舔他俩。
他把狐狸推下床。
宁繁昨夜里耗了太多精气神,今天苏醒后脸色微微有些苍白,整个人都很困倦的样子。
过了一会儿宁繁睁开眼睛:“太子不是有好些事情要处理?雪灾的赈济都下去了?”
慕江道:“还有些其它事情,英王向朝廷借马一千匹,送了世子进京为质。”
“什么理由借马?”宁繁道,“正好国库空虚,不要他的世子,要他拿银子来。”
慕江忍不住揶揄他:“你怎么满脑子的银子?”
宁繁对金银很看重,出手却极为大方。从康财那边抄出的数十万两银子和其它财宝,宁繁压根没有留,自己还加了上万两给了慕江赈灾。
“银子自然重要,太子是没见过民间为了钱银子卖儿鬻女的。”宁繁道,“我去过英王的封地,英王宠妾灭妻,王妃家里失势后,被妾室踩在脚下,英王世子完全没有当质子的价值。将来世子有个三长两短,他不仅不心疼,反而有了和朝廷对抗的理由。”
“让他拿多少合适?”
“至少一百五十万两,要是不愿意拿,打发他五六匹马让他离开。”宁繁对英王并没有任何好感,“他的封地有个铜矿,府上富得流油,给朝廷一个儿子就想套走那么多匹马,未免想得太美。”
慕江道:“一匹马市值最多九十两银子,朝廷翻了十多倍,只怕他们不愿意做这个买卖。”
“他们的封地不适合养马,本地能收的肯定都收了。去外地大批量的买马违反本朝律法,朝廷肯定查他。”
宁繁想了一下,“如果和南边那些外族人起了冲突,又不想朝廷借机插手的话,只能乖乖拿这笔银子。英王府富可敌国敛财无数,这点银子对他们来说不算什么,洒洒水而已。”
慕江多了一丝笑意。
同宁繁交流这些朝政比同某些大臣交流要愉悦多了,和官员办事的时候,他总要被些顽固不通的榆木脑袋气死。
慕江就喜欢宁繁这样又聪明又有主意的。
他摸了摸宁繁的头发:“孤先过去了,晚上回来给你带芙蓉糕。”
宁繁把被子拉上来盖住大半张脸:“太子去吧,我再睡一个时辰。立生祠一事,太子千万当心百官间的言论,提防其它皇子趁乱搞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