降妖除魔的魈也在这一刻与陶陶一起欣赏满天的宵灯与烟花。
“难得过个海灯节,你就好好和老朋友们聚聚吧,我也要去找陶陶玩啦。”
思纹留下一封信后,独自来到梦世界,面对小一号的她。
一步升起一束蓝冰,她柔和的金眸变得凌厉冷漠,抬手间,冰锥浮空,尖端直指着小号的她,“没能吃到他亲手做的文火慢炖腌笃鲜,你可得付出点代价才行。”
“这个时候还想着摩拉克斯,你就不担心自己会输掉吗?”小小手中拿着一个西洋剑形制的白王剑,周身环绕冰晶,她握住一个冰晶,用力握紧扎破手掌,随着血滴落下,这场事关神位的战斗正式拉开帷幕。
蓝冰的冻结能力能力更胜一筹,而冰晶的攻势强而猛烈,二人同为梦境主人,除了提防对方的进攻外,还要抢夺梦境的主导权,掌握场地优势。
小小掉进了纳塔的火山口,被岩浆彻底淹没。下一秒,思纹被无想的一刀击中,化为破碎的蓝冰。
在寂烬海中被孤寂埋没,在深渊中被同化为使徒,被天钉砸中,被岩枪镇压。
所有的幻境,都是再现过去的记忆,只要有一刻真心认为自己死亡就会真的死去。
巴巴托斯的风刃切断了岩枪,紧接着原始胎海之水将梦世界淹没,仙灵之歌指引方向,梦境出口处是死域里兽境猎犬的撕咬。
思纹硬生生向左侧闪躲,却被白王剑刺穿胸口,她把自己用蓝冰冰封,停留在濒死状态,而禁忌知识的污染悄然扩散。
“呜,这样就分不出胜负了。”小小戳了两下蓝冰,成功把白王剑的尖端戳出裂痕。
“先生,她作弊,可以算小小赢吗?”
戴着诡笑面具的阿哈缓缓走来,拍手称赞道:“不愧是【记忆】,真是超乎我想象的精彩,但这可是对能力的合理运用,我可不觉得属于作弊呢。”
“…好吧,”小小嘟嘴,有点不服气的跺了一下脚,“没作弊所以还得继续,在冰融化前都不算分出胜负,需要等到思纹这个人格在弥留之际度过一生,闭眼死亡之后,蓝冰才会消失。”
魔神的一生有多长,可能在提瓦特毁灭时,这场拉锯战还没开发令枪。
“但小小身上剩余的元素力会在百年后消散,虽然不想承认,阿哈先生,是小小输了。”白王枪落地,这个新造出来的分灵缓缓消散,世界树上凝聚出了神格进入了思纹的体内。
蓝冰破碎,新的【记忆】魔神诞生。
“哈哈哈,就算我预计到你会胜利,却没想到会是以这种形式的胜利!”
阿哈手中的盒子蹦出了一弹一跳的小丑,一副狰狞的假牙嘴中掉落了不少金币。
“最后也让我感到了欢愉,真是不错的玩具!行吧,阿哈就入乡随俗,按照契约,帮你们一个忙,谁让阿哈是这么热心肠的人呢?”
在阿哈和小小环游提瓦特后,他觉得无聊便打算离开,而有一个让【思纹】成为「欢愉」命途行者的想法还未实验,一来到世界树最深处,思纹的本体早已消失不见,只在原地留下了蓝冰的残片。
承受不住过量的知识而崩坏了,但是无论是外面的思纹、小小还是流光忆亭都正常运转着。阿哈稍作研究就明白了原理,【思纹】在死前让两位分灵成为了神明候补,而流光忆亭是魔神的领地,会由新任神明来继承。
思纹和小小会迎来一场决战。
小小握紧了手中的蓝冰残片,明白了【思纹】的所有布局。
“小小想请阿哈先生玩一个游戏!”
“先生觉得,我和姐姐谁会成为下一个【记忆】呢?”
阿哈表示,“我不觉得你会赢,但我好奇你想玩什么游戏。”
“小小明白,不过,如果我能保证这一场魔神战争会非常有趣,先生愿意屈尊来欣赏吗?无论是我的绝地反击、创造奇迹,还是她的步步紧逼、取得胜利,我们的战斗对先生来说应该很有欣赏性的。”
阿哈想走是一瞬间的事,不过这次他难得耐心听完了小小的话,把那张特殊的感谢信放在了蓝冰旁边。
“你们的魔神对我来说无关紧要,只要让我感到开心就好。”
小小哄着阿哈签订了一份契约,内容是保证观战者能干到满足,而报酬则是答应获胜者一个愿望。
“好,那作为胜者的你会提出什么要求呢?阿哈十分期待!”
思纹抬手,感受着脑中的信息。在弥留之际,小小通过禁忌知识为媒介,将原本无法知晓的宇宙外的真相顺利传递给她。
上一任【记忆】用自己的生命为这条前途未卜的救世之路插上火把,她现在要就顺着光束,抵达未知的终点。
“让「存护」保护提瓦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