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烫的呼吸喷洒在耳根,引起脊椎蹿起一阵要命的酥麻,林煜控制不住打了个颤,下意识往后躲:“你在想什么,我怎么会知道。。。。。”
贺沉不依不饶地追着压上来,将人牢牢困在身体和床头之间,低沉磁性的嗓音愈发喑哑:“当真不知?”
“除了我在无人之境受伤那次,你一年就只会回来一次。”林煜努力抵住宽阔坚实的胸膛,“每次见面,你还装得特别正经,我怎么知道你到底在想什么?”
“那你知道,为何我一年里只见你一次吗?”贺沉到底按捺不住,张口含住软烫的耳肉,声音也变得模糊不清,“因为我怕一见你便会控制不住自己,想扒下那身白衣,想将你摁在床榻间上。。。。。”
八百年前,林家二公子是何等惊才绝艳的人物,犹如九天之上的谪仙,凡人多看一眼亦是冒犯。
但贺沉见到他的第一眼,便想将那身纤尘不染的白衣染上属于自己的颜色。
那次从死境中出来后朝夕相处,是他的贪念和痴妄滋生得最疯狂的日子。
那时他甚至考虑过,假如他趁人之危将林公子带走,囚|禁起来,从此以后就只有他一个人可以看见,可以触碰,可以拥有。
哪怕只有一辈子,他也愿意用生生世世来换。
但是他终究还是不忍,不忍将那样光风霁月的林公子拖入深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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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八百年前,你就有这种想法了。。。。。。”林煜不可置信地望着他,“所以你才——”
“所以逃出来的那部分我,代替八百年前的我,实施了我藏在心中最深的执念。”湿热的吻渐渐游移,贺沉近乎叹息般,“我一想到我们错过了八百多年,我就觉得好遗憾,好遗憾。。。。。。”
幸好上天给了他们一次机会,一切重新来过。
林煜眸光闪动,难耐地仰起天鹅般纤长白皙的脖颈,断断续续地唤道:“贺、贺沉。。。。。。”
“嗯,我在。”男人亲吻的动作并未影响他回话,“乖宝,我好想你,想了你八百多年了。。。。。。”
八百多年的焚骨燃魂之苦,支撑他的一直都是怀中这个人。
他知道,他的心上人在等他,所以无论如何他都不能被黑暗吞噬。
林煜再也抵挡不住男人的攻势,揪住衣襟的手指松了开来。
积攒了近千年的爱与欲霎那间喷薄而出,仿佛一场铺天盖地的熊熊大火,将两人彻底吞没……
从沉睡中醒来,贺沉维持了当年的模样,黑发倾泻而下,与雪白的发丝纠缠不休。
林煜好似溺水的人囚住唯一的浮木,手指拽住那头上好绸缎一般的长发。
但他的手心太湿了,滑到根本抓不住那头发,很快便无力地滑落在床沿边。
另一只大手寻到了他的手,五根手指一根一根地插|进他的指缝里,指根贴着指根,热汗与热汗交融,仿佛他们之间从未错过近千年的岁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