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外一辆外表简朴的马车慢悠悠的行着?,车辕上坐着?一个男子肤色黝黑,一笑露出一口大白牙,不过从那笔挺的身姿,勉强能看出几分?不同寻常的尊贵气质。
“如今算来一别京城已经五年了,爷倒是没有想到,不过短短五年时间,四哥便将京城仿佛换了一个地方一样,让爷到这里一时半会儿都?差点认不出来!”
“王爷您还是将鞭子给奴才,让奴才赶马车吧,您到里面好好养养,否则回去福晋,只怕又要……”
何玉通这会儿一双眼睛瞧着?那大变了样的京城,目不转睛,可?是嘴里还是不走心地规劝着?,
不过他?劝也没有用,这位爷要是自己决定了什么,哪里能是旁人劝得动的?!
果不其然,勤郡王又甩了鞭子,赶着?马车又朝前走了几步,这才笑着?说道:
“你还不相信爷的本事吗?爷是绝对不会让你摔了的!
况且你瞧这四哥让人修的沥青路,马车走在上面平稳如镜,简直了!
也不知道四哥是从哪里搜罗来的这么有才的人才,可?惜我?当初走的早,不然一定要好好的和他?把酒言欢!”
何玉通捂着?自己这会儿想起来还隐隐作痛的脑袋张了张嘴,半晌没有说一句话。
奴才的王爷哎,您自己说这句话,摸摸良心都?不觉得亏心吗?!
只可?惜何玉通只是一个小小的贴身太?监,这会儿这大不敬的想法?也只能藏在心底,可?不敢宣之?于口,只得在那里摇头。
“怎么,莫不是五年没回来,你这会儿倒是怕了?”
何玉通听着?勤郡王作妖的声,面无表情:
“奴才倒是不怕,只不过您如今将原本好好的一张俊脸变成了这般模样,也不知福晋瞧见了……”
“福晋福晋,你满嘴都?是福晋,爷倒是瞧着?福晋在你心中比爷还重要的多!
对了,爷记得爷之?前走的前一夜,福晋还说给爷一个惊喜,也不知道这惊喜是什么……
不过这五年都?过去了,也不知道这惊喜还有没有?”
勤郡王如是说着?摸了摸下巴,而何玉通隐约能猜出十四福晋当日的惊喜是什么,只抽
了抽嘴角,这会一句话也不愿意说。
就让他?这个整天气他?的王爷,到时候自己去面对福晋的怒火吧!
勤郡王向?来不着?调,即便这会儿也没有发现何雨彤藏着?掖着?什么,而他?这一次回来早就给玲珑递了手书,玲珑特意准他?可?以在府中休整一日再来面圣。
所以,勤郡王这会儿倒是可?以一路悠悠哉哉的看着?与以往截然不同的京城。
不是他?说,如今这京城当真是大变了样,不说他?们脚下走着?的这黝黑发亮的沥青路,是何等的平坦,只看那京城的城墙,只消瞧一眼便觉得格外的高耸巍峨!
那上面乃是用极具冰冷气息的水泥筑成的砖块,一砖一砖垒起来的,自远处瞧起来颇有气势,让人望而生畏。
走到了城墙下,勤郡王漫不经心地将自己的腰牌递了过去那守门的侍卫一见腰牌,连忙准备起身行礼却被?他?拦住了。
于是,马车这便畅通无阻地走过了城门楼下,而这一进去里面又是大变了模样。
也不知道他?这位四哥到底是怎么做的?
如今不年不节,这满京城便已经人满为?患,来来往往的行人已经将道路挤得水泄不通,不过幸好这中间还特意拓宽了道路,留了两驾马车可?并?行的车道。
不过,即便是马车车道上的马车也颇有几分?车水马龙之?像,川流不息。
这会儿,勤郡王坐在马车上,举目朝四周望去,便可?见到街边那留出来的人行道上,行人来往穿梭,小摊小贩高声吆喝的热闹。
这一幕一幕,都?震撼了勤郡王,让他?的眼睛不由自主的瞪大了。
主要是曾经被?他?推广过磷肥的那些极其富饶的城市,也比不过如今京中的繁华!
不过也是,京中百姓乃是最先受益的,再加上所有政令推行皆是自京中开?始,所以有好处也是京中百姓的优先享受的。
“瞧瞧瞧瞧,这才是安居乐业!即便是皇阿玛,当初也比不过四哥如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