玲珑坐在龙椅上厉声发问着,而希福纳听了玲珑的话,当即有些不服抬起头,梗着?脖子说道:
“奴才是算了那么些账目,可实在是因为内务府的账目太多了,可那文家女呢,她又有什么?本事?!”
“苏培盛!”
玲珑唤了一声,苏培盛连忙将?文秀之前整理好的账本递了过来,玲珑直接将?账本砸了下?去:
“你说文秀有什么?本事?那就睁大你的狗眼好好看看?!此前你说她失职怠慢之时,她便已经将?内务府积年陈账盘算得清清楚楚。
连其中谎报之物也以尽数记录下?来,所以才用了那么久的时间,可是你呢?!”
希福纳听到玲珑这么?一番话,心头大撼,颤抖着?手,将?那厚厚的一沓账本翻了开来,却见那上面用着自己看?不懂的数字记录着?:
“这这文家女莫不是写的是天书?奴才,奴才看?不懂!那文家女即便是想借此糊弄人也不可这般,这岂非是欺君之罪?!”
“欺君之罪,你自己愚蠢没把?旁人都当得和你一样愚蠢!”
玲珑讽刺的说了一句随后淡淡的说道:
“至于你说这上面记载的你看?不懂的文字,这乃是异域文字,乃是朕从不少古籍中推演出来,其简单易记,即便是不识字之人,也可以尽数听懂。
此前文秀曾在朕这里?见?过,便将其已经进入弄懂。哦,对了,就是在你说她失职怠慢之时,她又为自己通过这关学了一门技艺,这才不过寥寥十数天呢。
而且,这次能有这般大的差别,朕预备经此一事后,将?这计算之法推向全国,现在希福纳你还有什么?可说的?!”
希福纳没想到玲珑用这话堵了自己,又知道文秀确实有些真才实学,可是他却有些不甘心:
“即便那文家女不曾失职怠慢,可是她对奴才百般污蔑,一时又该作何解释,奴才是不相信那么小的一个女娃娃会对奴才发难!”
“是啊,文秀是不会平白无故的对你发难,她对你发难也是因为你做下?了不该做的事!”
“皇上!”
希福纳将头狠狠地磕在地上,老泪纵横:
“皇上,奴才知道奴才之前行事碍了您的眼,可奴才
实属不能接受您提出的那些新理念,但奴才愿意为之学习,努力,还望皇上不要因此厌弃了奴才!
您让一个小女娃随便凭借些罪名便可污蔑奴才……您也知文人素来重清名,若是日后人人都可这般,奴才又有何脸面出门?!”
希福纳装模作样地痛哭着。可却使隐晦的暗示文秀此次行事乃是玲珑指使,俨然已经是准备正面和玲珑杠上了。
他如今没有把?柄落在皇上的手里?,又是两朝老臣,根基深厚,便是倚老卖老那又如何,反正皇上不会动自己的!
“污蔑你?”
玲珑反问了一句:
“希福纳,你说这话的时候到底亏心不亏心?!”
“奴才行得正,站得直,绝不亏心!”
希福纳如是说着?,而玲珑定定地看了他一眼,随后笑了出来。
只是这笑容中掺杂着?许多让希福纳不安的东西,让希福纳只瞧了一眼便不敢再看?,只将头深深的埋了下?去。
“苏培盛,让文秀带人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