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儿,希福纳抱着一碗茶,闲闲的喝了一口,这才似笑非笑:
“如何啊,文女官?本官之前查明这些?账目有问题后,已将所拨出款项尽数追回,如今户部的银两可能对得上??
以后啊,还望文女官将所有事物都查清楚,再禀报于皇上?,否则,若是皇上?偏听偏信,岂非污了皇上?清名?!”
文秀听着希福纳的讽刺,充耳不闻:
“希福纳大人的话,文秀受教,只是今日之事乃是攸关大清国本之事,所以皇上?对其看重些?许,还望希福纳大人莫要?在心中记怀!”
希福纳瞧着文秀油盐不进的模样,只冷哼了一声,看?着文秀的眼神也大不一样了。
他虽然一月未回户部,可是户部发生的事,他也经过详细的了解,便知能查出这事
儿,闹出这么多事,让自己大费周折的人正是眼前这小小女子,让他不由收起了心中的轻视之心。
不过,虽然他并不曾像之前那般轻视文秀,但是言语上还是有些?不屑:
“这女子还是好好在家里相夫教子?,侍奉公婆的好,没的在这里抛投露面……要知道,这世上?女子不过是男子后宅的玩物罢了。
若是守规矩,自然可以多得几分不敬重,若是像文女官你这样……”
文秀听着希福纳的不屑之语,抬头看?着他,双目微冷:
“希福纳大人的话说,文秀不敢苟同,我辈女子生于世间,虽不能如男儿被世间所包容,顶天立地,但也有自己的能力。
旁的不说,希福纳大人不也是从迷死的肚子?里爬出来的吗?
不知今日这番话,希福纳大人可敢向令堂原话说出?”
“你!巧言令色,善呈口舌之利之辈!”
“大人与文秀,彼此彼此罢了!”
“本来想着你不过一小小女子,本官不愿意与你多做计较,可是今日你竟然欺到本官的头上,那本官倒是想要上?奏皇上?,文女官擅自污蔑朝廷命官,到底该是何罪名?!”
文秀想着此前皇上?的顾忌,今日一查果然有问题,但是又有皇上?此前之计在,所以文秀对于希福纳的威胁并没有放在心上?。
这会儿眼见着所有的一切都照着皇上?的猜测走,只弹了弹自己的袍角,轻轻一笑:
“大人自便便是。如今一月之期已过,还望明日大人能早早交上?内务府的账目。”
文秀说完这话便转身离开之前,皇上?吩咐她做的的事,她已尽数做完,待明日便可按照计划继续走下去,希福纳蹦达不了多久!
希福纳看着文秀离开的背影,只觉得此女嚣张至极,将手中捧着的茶碗,一下子?砸到了地上:
“当真是反了天了,不过一小小女子便可嚣张到如此地步,皇上?糊涂,糊涂啊!”
希福纳这么说着,刚从外面返身回来的副官连忙上?前劝慰:
“大人慎言,此处人多眼杂,若是被有心人听去,恐对大人您不利!”
希福纳刚砸了茶碗后,只觉得自己心头的怒火烧了一些?,这会儿又听到副官的
话,狠狠的吐出了一口气,想着国库中那堆积着的银子,还有从自己添进去的四十万两,便觉得心口疼的厉害。
“你跟本官来。”
希福纳那将副官叫去,自然是为了发?泄他心头的怒火,不过想着这一次自己这位副官也算是兢兢业业的帮自己守着户部。
不过,只能说他能力不济,让那文家女钻了空子,但也还算有几分可用,却没有多做为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