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灵月接过沈芸递给她的茶,拿在手里,依然处于一种?发呆的状态。
这时,就听窗外一阵风声。
“呼”的一下,一个什么东西飞了过来,砸向沈灵月手中的杯子。
沈灵月抬起手,在那东西砸中另一只手中的杯子前,抓住了——是一枚皮质的鞠球,就是孩子们踢梅花赛用的球。
拿着球,沈灵月往窗外看,就见沈元辰抄着水就从旁边白家的船上飞过来了。
沈灵月微微挑了挑眉,最近总跟开封府的孩子混在一起踢梅花赛,小辰子轻功见长了。
沈元辰到了船边,伸手一拽船栏杆,一个翻身就从窗户外面窜了进?来。
嘴里喊着,“外婆别喝那茶!”
沈灵月嘴角微微动了动,看着外孙飞身进来,挡在自己跟前,怒视着沈芸。
沈芸看着一脸警惕的沈元辰,又下意识地,去看了一眼沈灵月手里的那杯茶。
“元辰……”
沈芸笑着问沈元辰,“怎么啦?”
沈元辰看着她的眼神满是防备,往后退了一步,想跟沈灵月说他在灵蝶宫里看到的事情。
还没开口,沈灵月就伸手,摸了摸他头。
这时,衙门的船靠近。
方静肖拿着两个盒子上了船,走进了船舱。
将两个盒子放到桌上。
沈灵月盯着那两个盒子发着呆,良久,就听她喃喃地说,“只有两个么?”
方静肖点了点头,“应该只有我爹娘。”
沈灵月微微地叹了口气,“所以她在哪儿呢?”
方静肖猜到,沈灵月应该是在问他的外婆,沈灵蝶……但是灵蝶宫里他都找过了,虽然骸骨很多?,但并没有发现沈灵蝶的骸骨。
沈灵月转过脸,看沈芸,问她,“所以你当年究竟是为什?么这么做?”
这时,展昭他们也从灵蝶宫里出来了,听了卢月岚跟他们说了一下发现沈芸剑穗的事情,众人都觉得可能沈芸就是当年里应外合的那个人,所以就也都赶到了水月宫的船上。
沈芸听到沈灵月的话,直摇头,“宫主,你这是什么意思啊?”
沈灵月微微笑了笑,伸手拿起那杯茶,递给她,“如果想证明你的清白,很简单,把这杯茶喝了。”
沈芸此时脸色也变了,转身想跑,但门口展昭他们正好进来。
沈灵月看着手里的茶,道,“从灵蝶宫浮出水面的那一刻,我就在等了。因为凶手如果想脱罪,最好的办法就是把一切罪行都嫁祸在我身上。只要我一死,就能栽赃我是畏罪自杀的。水月宫里,凭本事能杀我的人是没有的,只能通过暗算。下毒是最好的方法……所以,只要我等着,第一个来给我送吃喝的人,就是真凶。”
众人一听,都暗暗点点头,沈灵月可不糊涂,的确就是这么个道理。
沈芸自然是不承认的,说仅凭一个推测不能把罪名扣到她头上,有什?么真凭实据。
方静肖将那枚剑穗拿出来,问她,“这是我娘临死前攥在手里的,算不算证据?”
沈芸一看不妙,夺窗就逃。
只是她刚窜出窗外跑到甲板上,就被群鸟给围上了……
不远处,白家庄船上还不知道到底发生什?么事的赵普和赵祯,就见这边什么动静啊?这群鸟怎么围攻一个老太太?
沈芸被鸟群逼回船舱里,只能跪地求饶。
赵普和赵祯叔侄俩终于也上了水月宫的船,众人一起,听沈芸交代了当年案发的经过。
这一起灭门案,归根结底,竟然只是起因于一个“赌”字。
沈芸也是沈家的长老级人物了,她丈夫早逝,表面上是独身一人,但实际上有个小情人徐某。徐某是个做玉器买卖的,平时很听沈芸话,但有个恶习,烂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