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什么意思?”
“不发他们工资不就行了?我们可以把工资分成基础工资和岗位工资两块,重新开工之后,岗位工资大幅度调高,基础工资么,欠着,在内地,拖欠工资是很正常的么?又不犯法。”
“那他们闹事儿怎么办”
“哪个工厂没有保卫科?保卫科的岗位工资照常发,有刺头闹得实在厉害的话,就打,打到他们不敢闹为止。”
方展博咽了一口口水。
“这不是黑社会么?”
“嗯……可能在这个时代,这些都是必要的手段吧。”郝仁也跟着苦笑。
毕竟干了一辈子扫黑打恶的工作,现在到头来居然要这么干事儿,他的心里也不好受。
但时代就是如此。
“当然,也不要做的太不近人情,能留下工作的尽量留,留不下的,咱们尽量调度,这个年代的工人虽然不能开除,但却也有一点好处,就是服从分配,而且在生存的压力之下他们什么苦都能吃,有些工厂实在没得救了,就干脆用原有厂房和地皮改行做别的,尽量转型成劳动密集型产业,用来安置他们,如果其中有能人愿意自己搞承包,我们双手双脚支持。”
“另外,也分具体情况,如果有员工愿意自己离职下岗,又不是技术岗位的,我们愿意支付遣散费,但对那些技术水平一般,工作态度也不积极,只是单纯的懒人,这种我们要想尽一切办法把他们逼走。”
“那,有些企业要负责的养老金,医疗费等等,怎么办。”
“不管了,还是那句话,法无禁止即自由,这些事情本来就应该是政府的事儿,不是我们应该要管的,我们把冗员的问题搞定,企业就至少活了一半。”
“好的,我明白了仁哥,只是这样一来,我们要进一步投入不少的钱呢,而且我们手上也没有足够多的管理人才啊。”
“交给我吧。”
…………
第二天,闷头研究了一宿的郝仁分别给李半城和郭先生打了电话。
他比谁都清楚,这么大的买卖,不是他一个人能吃得下,搞得定的,必须得到帮助。
结果远在马来的郭先生第二天上午人就到了,而李半城却表示至少还要一个礼拜他才能到,郝仁也非常有礼貌的告诉他,你特么不用来了。
郭先生这次来浦东也格外的低调,他也很清楚内地地方官员现在的尿性,逮着他这样的大富豪,一定会把欢迎仪式给搞的很大,很隆重,弄得你不扔下点钱买几个濒临破产的企业你都不好意思。
郝仁自然要亲自去机场接机。
“郭先生,您好,真是不好意思,又要麻烦您了。”
“郝先生的担当才是令我汗颜啊,老实说,我现在倒是真的有些敬佩您了。”
郝仁则打趣地道:“我既有权又有钱,总得有点追求,郭先生,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