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下楼回到车里,周顺宇依然心有余悸。
许临问他把人安全送上楼了吗?周顺宇才从浑浑噩噩当中回魂,“送、送上去了。”
许临看他的反应很奇怪,“怎么回事?”还以为是他酒喝多,人也昏头了。
“没事,就是刚刚不小心摔了一跤。”
“你多大人了还摔跤?”
周顺宇回避,“就是不小心踩空,没事。”“对了师傅,一会给我送到华贸小区。”
许临话题被转移,“成,先送你回去。”
车子启动晃醒了睡梦当中的高高,她一醒就念叨着祈惹祈惹,许临安抚她说人已经安全送到家里了。
周顺宇平复着心绪,把身侧的拳头给攥紧。
这么多年过去了,傅慵带给他的压迫感和阴影依旧很强,比起当年的威压有增无减,更让人害怕,简直如临大敌。
虽然不像当年那么恐惧到令他落荒而逃,几乎是哭着找哥哥庇护,但也差不多了。
刚刚他被男人阴气沉沉的目光吓得说话结巴,把人交托到对面手上之后,磕磕绊绊解释,说到后面语言错乱,差点咬到舌头。
总感觉他再不走,傅慵能把他暗杀在那栋小区。
酒意挥发得厉害,祈惹感觉热,一直在男人的怀里挣扎,拱来拱去,想要脱离他的束缚,甚至在拉扯衣服了。
傅慵脸色黑得没法看,他是真的很想就此松手,由她滑着睡到地上去,不管她,随着她怎么样都好,让她好好长个教训。
他不过就是出差一段时间没有管到她,她胆肥了,放飞自我出去跟人喝酒,喝得醉醺醺让男生送回来,如果他没有回来,是不是不打算告诉他?
或者这样半夜跟人出去喝酒的事情已经不仅一次发生了?
亏他接了一个电话,至今放心不下,让整个出差团队的人连夜加班,把项目时间整整压缩了一半,上午开完会,饭都来不及吃就赶下午的飞机,落地之后又去了基地,忙完立刻回家,结果呢?
人不在家,他扑了一个空,以为她出事了,吓得刚打电话让人去找,就看到某人回来了。
被人送回来的,男人气极反笑。
“动什么!”傅慵冷冷呵斥不停挣扎的少女。
她就像是一条灵活的泥鳅,在他怀里钻来钻去,傅慵想丢开她,身体却与内心想法背道而驰,牢牢扣住她。
不仅如此,还要蹲下去给她换鞋,小心翼翼把人扶过来,生怕她磕到摔到碰到,疼了肯定又要哭。
真他妈头疼,这叫什么事?
一声冷呵总算是起了那么一点作用。
小酒鬼好像听进去了,暂停挣扎。
傅慵耐着性子,她这样是没有办法处理了,要拿茶几上的手机打电话给许阿姨,麻烦她过来一趟,带祈惹去洗澡换衣服,熬解酒汤。
还没有碰到手机呢,消停了一分钟的某人又开始造作了。
这一次挣扎得比上一次还要厉害,直接蹬鼻子上脸,她疯狂拉扯衣服,夏天的衣服本来就单薄,一整个肩头完全露出来,甚至里面的内衬傅慵也看见了。
他撇开眼冷着脸把祈惹的手腕给捏住,不让她再扯自己的衣服。
手被扣住了,她的脚还能动,谁说喝醉酒的人没什么力气,她就疯狂踢,源源不断踢到男人的腰腹上,因为都是肌肉像铁板一样。
几脚下去,踢疼了,被踢的受害人还没有申冤,她倒是先皱着小脸嚷上了,“呜呜呜,疼。”
瞧瞧,这不是找揍?
傅慵闭眼深呼吸,忍住没有发作,一只手给她按住手腕反剪在头顶,另外一只手捏住她的脚踝。
她是真的能闹腾,手和脚都被控制住了,扭着纤细的腰不停挣扎,衣服被蹭起来。
傅慵简直被她搞得没办法,她的衣服上面被她给扯开了,露出肩头锁骨还要往下,扭着腰往上蹭,衣服也带着上去了。
倒是没有露出不该出来的,但是相比较傅慵而言,实在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