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幸月装出体贴的模样:“我怕你睡不着。”
她倒要看看季云淮能装模作样到几时。
紧接着卧室里台灯的光灭了。
季云淮哂笑一声,笑得很轻,但在黑暗里简直挠得人心痒。
“你要是睡不着,我们就做点别的。”
他把被子外的那只手一路往下带,直到布料的边缘……
薄幸月感知到热度,抽回手,如临大敌:“现在不行。”
她本来也就逗逗季云淮,才不想等会儿落得个手酸的下场。
“不行怎么不行”季云淮的呼吸喷洒在她脖颈间,“不说清楚,我之后再讨债。”
一派威胁的语气,偏偏他说得云淡风轻。
“我现在困了,不行。”
她转过身,嘴角不自觉上扬:“你要是忍不了,可以再拿一床被子。”
季云淮盯着蜷缩成一团的背影,回应得相当霸道。
“两口子就得一床被子。”
薄幸月没懂:“为什么”
“一辈子不分离。”
话音刚落,那床被子如抽蝉丝一般松动,他顺势躺进来。
她反应过来后,觉得那番话听起来像冷笑话,笑得肩膀直颤。
窗外月色正好,风也温柔。
两人闹腾了会儿,共同进入梦乡。
怀孕初期,薄幸月还能去医院上班。
她本来就偏瘦,体脂率不高,穿上偏宽松的白大褂,不是很显怀。
只不过她这段时间都穿着平底鞋,而且饮食明显很注意,科室聚餐也推脱了几回。
中午吃饭时,戚嘉禾没忍住,放轻了声音问:“月亮,你是不是怀孕了?”
薄幸月知道瞒不了过来人的眼,便爽快承认了。
她怀孕的消息钟灵是最早知道的,这位姑奶奶大喜过望后居然学起了针线活儿。
放言要亲手给尚未蒙面的宝宝织个礼物。
最后送到薄幸月手里的是一件毛绒帽,还挺像模像样。
为此,不擅长手工的钟灵手指上还多了几个创口贴,天知道她用了多大的耐心。
戚嘉禾握住她的双手,双眸放光:“真的啊?恭喜恭喜。”
薄幸月失笑:“本来打算月份大些,稳定一点再说的,不过也不是什么大事。”
戚嘉禾直接热情地分享起了经验:“有什么不懂的来问我,我当时怀孕那是真遭罪,吃什么吐什么,你还好吧?”
说起来,怀孕后,她在生活上一切如常。
就是孕吐起来,反应挺大,有时候趴在盥洗台边儿上半天,也只是干呕,胃里痉挛的厉害。
季云淮只得拿着毛巾给她擦嘴,宽大的手掌一下下顺着背脊轻拍。
“吃不了就算了,等会儿再吃。”
他眉间拧着,看着她遭罪,是真心疼。
薄幸月的态度却很坚决:“不行,我不吃倒没什么,宝宝不吃就吸收不了营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