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直接拨通了电话,过了十几秒,那边才接起,不过并没有主动讲话。
薄幸月跟倒豆子一样说话:“季云淮,你校服丢操场了你知不知道?你要是现在不在学校,我明天洗干净了还给你。”
她话音娇嗔,没多少不耐烦,反倒是像是恋人间的撒娇。
季云淮戴着口罩,他的兼职没做完,不能花太多的时间跟她讲话。
卡壳了一瞬间,少年垂下细密的眼睫,同意说:“好。”
薄幸月看到通话页面下一秒被挂断,简直气不打一处来。
什么啊,自己是洪水猛兽吗?!接个电话都这么费劲儿的。
回到家,她特意跟张姨说了声,同学的校服被她弄脏了,带回来洗一洗。
第二天,季云淮果然在座位上看到了个印着奢侈品logo的手提袋,里面装着的是他的校服。
洗得很干净,焕然一新不说,沾染的还是她平日里身上的香气。
淡淡的花果香,不同于他买的廉价的洗衣粉味道。
他换上校服,心里莫名有一股踏实感。
下周就要月考了,薄幸月愁倒是不愁。
反正薄耀舟更关心薄初,在母亲病逝后,薄耀舟对她的课业根本不上心了。
她不需要给任何人交待,所以变得更加肆意妄为。
就是还得在繁重的课业外操心其余的,追人这事儿才是最让人心累的。
当天晚自习时,她接完水,惊奇地发现抽屉里多了一本笔记本。
很工整,字迹俊逸,连易错点都给她标注得仔仔细细。
这是哪位活菩萨天降的“外挂”?!
跟钟灵一同回去时,薄幸月说起来还笑了两声:“姑奶奶,有了这个笔记本,我的月考有救了。”
钟灵啧啧称奇:“又是哪一位暗恋的少年啊,只不过我们薄大小姐这么抢手——”
“你就别打趣我了。”薄幸月坐在车后座,懒洋洋地眯了眯眼睛。
“会不会是季云淮?”钟灵确实提出了一个大胆的的猜想。
薄幸月分析说:“不太可能,他的字我是知道的,跟这个笔记本上的字不太像。”
钟灵也翻了下这个本子,继续说:“可是这本子上的笔记思路清晰,有些题目的解法都不是老师讲的,更像是他课外竞赛学来的,可能是怕你理解不了,他还主动加了很多标注。”
薄幸月思来想去还是觉得有疑点,也没太上心,只是从善如流地按照本子上指引的题目去复习。
殊不知,这份笔记全程都是少年每日每夜练习用左手写下来的字迹。
他的爱缄默无言。
却一刻都不曾离开。
很快,过了十一月份,月考接踵而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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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气也逐渐转凉,薄幸月还是那副单薄的打扮,她爱美到极致,觉得老寒腿都无所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