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幸月坐在办公室里,卷发拂在耳侧。
阳光盈满室内,连她脸颊的细小绒毛都细微可见。
她写完一份病历报告,而后看着窗台上的绿植。
这些天在她的精心照料下,还真是挺生机勃勃的。
完全没有不适应北疆这边的环境和气候。
到了吃午餐的点,戚嘉禾过来邀请她,说是想一起去县城的餐厅吃饭。
戚嘉禾知道义诊后两人的关系如坠冰点,但又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儿,问哪边儿都不说,她也就只能当个老好人,两边都不得罪,尽力在中间打圆场。
薄幸月同意后,拎着小挎包出了医院的门。
识相的是,吕司如知道她在这场聚餐后,果断推拒。
面包车一路开往县城,又是一路颠簸。
约莫十几分钟,薄幸月下了车,打算先去快递点拿东西。
快递点后,她似乎听到了一声熟悉的嗓音。
盛启洲站在洗手池旁,牵了根水管过来。
水管冲刷着,急流淙淙,而在水流下淋着的是一只可爱的小黄狗,挺瘦小的一只,发出愉快地呜咽声。
可能好不容易洗了一次澡,小毛崽子玩水玩儿得还算欢乐。
阳光直射,弥漫的水珠散发出些许凉意。
薄幸月来北疆这么多天,头一回觉得心情莫名被治愈了。
“小薄医生,你来拿快递啊——”盛启洲抹了把脸上的汗,笑起来时露出两个小虎牙。
她点头,问:“嗯,这是你们的狗吗?”
盛启洲轻哼一声:“这是我们季队路边捡的流浪狗,一直放在快递点这边,这附近店铺的主人也会给它喂吃的,季队休假就会过来一趟看它一趟。”
她正蹲下身,想逗一逗小黄狗。
小黄狗摇着尾巴过来,可下一秒又偏离了方向,黏到另外一个人的脚边去了。
军靴蹬地,再往上是修长笔直的双腿。
季云淮单手抄兜,目光低垂,唇角扬起一丝笑。
他就这么立在原地,任由小家伙用全是水的毛发蹭着自己的裤腿。
盛启洲正拿着水管,哪知道接口一脱落,爆发出的水犹如喷泉,将他淋了个透湿。
薄幸月没忍住,笑得开怀。
盛启洲长叹一声,只好想着先单手把短袖脱了下来。
阳光里,浮尘涌动,光线璀璨。
下一秒,宽大的帽檐扣在她头顶上。
遮去阳光的同时,也将她的视线全然覆盖。
季云淮淡笑着解释说:“盛启洲还得给他未来的老婆守身如玉。”
薄幸月借着帽檐的阴影看他,往前一步,扑面而来是淡淡的冷杉香味。
因为戴帽子的动作,两人凑的有点儿近。
她刚想开口,红唇便若有似无地蹭过他的领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