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因为及格了就开始飘,不再专注的看着?我的书,所以很清楚的捕捉到了他念出的两个字。
“雪声?”
他的声音柔和,带着一点儿玉石沉水的低沉,听起来特别好听,那个名字在他口里那么好听,像是雪花轻轻飘落。
我怎么能忘了他。
我看着?他起身,去了阳台,他穿过了我的卧室,却毫无留恋的到了阳台,连那只小猫都没有让他多看一眼。
阳台的门关上了,我终于一点儿声音都听不到了。
我把手撑在了我的头上,遮住了我的脸,也遮住了张振东看我的怜悯的眼神。
我都快要?忘了,这种日子太不正常了,不正常的都让我以为回到了以前。
之前也是这样,我们四个人在盛蕴家的小偏厅里,张振东跟盛蕴打实战游戏,我在写作业,张振西比我还小,但是已经也上学了,他的作业也非常多,我们两个人对着写?,写?到烦心的时候也看着?打游戏的两人嫉妒,但是也没有办法,马上就要升高中了,高中了会更累,恐怕连睡觉的时间都没了……
于是我每次都写着?写?着?睡着了,大概是想着高中了不能睡,现在提前睡吧。
我使劲捏了下我的太阳穴,如果可以我真想掐死我自己,我说着不想当小三的,其实内心里已经在实践了。
怪不得我觉得日子过的这么?快,有一种岁月静好的感觉呢。
哈哈,偷来的日子可不过的快。
等盛蕴出来的时候,我低头看我的书了,此后我就再也没有抬起头来。
小瑾练完字后,他哄着?小瑾去睡觉了,等出来的时候,他就要走了,所以他喊张振东跟张振西走。
张振西跟我道?:“沉安哥,我先走了,我明天再来教你?后面的分数组合。”
我嗯了声,从沙发上直了下我的腰,这么?弯着腰低着?头也挺累的,我搓了下我的眼睛,不知道看没看进去,但我的眼睛都要花了
,我想这当学生时没有近视,这别现在弄个近视。
我刚搓完眼,就看见?盛蕴站在我面前。
他跟我说:“你?早点儿睡觉吧,别学了,反正临时抱佛脚也好不到哪儿去。”
我跟他道?:“你?这人怎么这样啊,你?不教我,还不能不让别人教我吗?我就知道你?看不得我好,你?就盼着我倒……”
我看着?他的脸色一下子阴沉下来,他生的俊美,当布满阴沉的时候就越发可怖,我被他这样子弄的最后一个‘霉’字没有敢说出来,他看着?我一字一句:“我看不得你?好?我盼着你?倒霉?”
我没有说,他也猜到了,我嗫嚅了下,低头跟他道?歉,我知道我这一时口快,说错了话,我不应该那么想他。
但盛蕴压根不要?我的道?歉,他看着?我继续道?:“我还盼着你?谢家倒呢。”
他的语调没有了前面的反问,成了一句肯定,我一下子抬起了头,他背对着光,所以我只能看见?他黑沉的眼,那里面已经凝聚了最黑的墨,最浓的云,仿佛顷刻间就要?翻天倒海。
他的嘴角也勾起了一抹笑,那是轻蔑。
我以为我已经够狠了,但他比我更狠,直接堵上了我所有通向他的路。
我的手捏了又捏,他也好整以暇的看着?我:“要?打我?你?敢吗?懦弱了一辈子,敢吗?”
我朝他笑了下:“敢!”
我朝他挥出去了手,谁让他靠我这么?近,我的拳头准确的击中了他的面颊,他把脸偏到了一边,我这一拳用了我右手所有的力气。
作者有话要说:之前好像有人说告白前一定要把盛蕴的脸打了,现在打完了,我安排一下,后天告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