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走师兄!快走啊!危险!”赵某两脚乱蹬,焦急不已,可下面的内门师兄们太过骄傲,丝毫不觉此处有人能伤得了他们,非但没走,还靠近了几步。
“诸位既然来了,就送点儿见面礼再走吧!”这时,四周的空气中传来了一声冷笑,几名内门弟子顿时警觉,“噌噌”拔出剑来。
“什么人?”
他们左看右瞧,却不见人影,不免心跳加速,紧张起来。
这时,地面忽然裂开一道粗壮的缝隙,从地底钻出数根青绿色蔓藤,缠绕住弟子和他们的剑,将他们紧紧捆绑在了一起。
“这是什么!?”
内门弟子从未见过如此状况,想要挣扎,却无法挣脱开蔓藤的束缚,反而被越捆越紧,最后连呼吸都有几分困难。
王师兄急忙运气,想以灵气撑破这些蔓藤。可蔓藤的韧性超乎他想象,以他筑基的修为,竟然伤不到对方分毫。
王师兄顿时大惊失色,一种前所未有的恐惧感袭上心头。
这等妖法,怕不是个魔头暗中偷袭?
此处距离山门还有一段距离,不受护山大阵保护,也根本不会有人注意到他们这边的动静,若是救援不及,他们岂不是……
想到这里,王师兄一咬牙,顾不上面子,急忙捏碎了手里的传音符,提气大声呼救:“大师兄!救我!~”
不出一息,便看山上射出一道白色剑光,破开云层,倾泻而下。
剑光落在蔓藤前面,敛去光华,一身白衣无暇的洛念山出现在众人面前。
见到眼前状况,他脸色一紧,急忙拱手抱拳,向树林深处恭敬地道:“师弟们鲁莽行事,还请前辈莫要怪罪,放他们一条生路。”
赵师兄急忙告状:“大师兄,是宁倏一那厮搞的鬼!”
洛念山正错愕间,两道身影却从一旁的树林里显露出来。其中一人身形颀长挺拔,昂首阔步走在前头,肩头还攀着一只白猫;另一人圆润如珠,身材看着威武,却畏手畏脚跟在后头。
“宁兄,不、不好了……”黄包天此时被吓破了胆,肥手一直紧紧拉着宁倏一不放,方才跟着宁倏一打劫时的那份匪气荡然无存,“是、是归元宗的大师兄!”
“怎么,你怕他?”宁倏一指了指洛念山,不屑一顾地轻笑。
“修真界新秀榜上,洛师兄可是位列第三的人物!”黄包天咽了一口口水,看向那面带温和笑容的归元宗大师兄,心里稍安,“不过,听说洛师兄素来待人温和,也最讲道理,我们……”
“道理?你还敢说道理?”这时候,被绑在树上的赵师兄怒了,狠狠啐了一口唾沫,冲洛念山愤愤不平地告起了状,“大师兄,这两人抢走我等身上财宝不说,还以我二人为诱饵,将十几名师兄弟打劫一空,着实可恶!大师兄可要为我等做主啊!”
听了这话,陆清舟脑袋上青筋暴跳。
他们
家阿宁的确是……有那么一点点,好吧,两点点贪财。
可这些归元宗弟子,借着门派选□□为非作歹,强取豪夺,欺负弱小,是为正道所不耻!
技不如人,不觉羞耻,竟然还好意思求救告状!?
陆清舟舔了舔尖利的爪子,静静地等着洛念山的反应,无声地释放着威胁力。
“……”洛念山的嘴角微微抽搐,接到求救传音时,他做好了万般准备。可眼下局面,却是他万万没可能想到的。
归元宗的第二场考核,素来只有考官们打劫新人的份儿,常有考官借此机会抢掠新人身上法宝。
可轮到宁倏一,这猫鼠角色竟然逆转过来,被打劫的反而是这些外门弟子,哦,不,就连这些内门弟子都不是他的对手。
宁倏一不过炼气三重,究竟是怎么做到的……
洛念山向四周看去,顿时瞳孔一缩!
四周青草葱郁,掩着一片杀机,洛念山用剑拨开,便瞧见了无数道粗鄙的线条,像是用什么钝器划出来的。
这是……阵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