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领罚。”
一旁的侍卫默默瞅了一眼同事们的惨状,忽然觉得自己只是跪碎骨头疼一疼好像也没什么不能接受的。
……反正往医疗舱里躺一晚上就好了。
两人离开后,立马有其他人脚踏着代步机器人顶替上来,兢兢业业地守门。
男人的身影消失在走廊里以后许久,左边那位新的看门人方才刚刚脱离了某种桎梏似的喘了一口大气,回头看了看身后的金属雕花大门。
右边的猛地拍了他一下:“看什么看,不要命了?”
“这不是看陛下走远了,他又不可能无聊到事后查监控看我们有没有一直站着。”左边的那位收回视线直视前方,腮帮子极小幅度地动了动,“我就是好奇里面的到底是谁能被陛下那么看重……”
右边的:“少说话,多办事。”
“你真是没意思,怎么天天跟陛下似的板着脸……”
“不得拿陛下开玩笑。”
“话说刚刚门没关紧的时候我其实瞅了一眼,里面居然放着只大床,做得跟棺材一样……”
“不得私自议论陛下。”
“上面没盖棺材盖,里面好像躺了个人……”
“能被这么对待,定然是陛下极其重要的人。”
“不跟我说规矩了?”
“……”
“八卦就光明正大地八卦,在这给我拗什么敬业无辜的人设呢?”
“……”
时倦苏醒在正午艳阳高照的时候。
他在混沌中睁开眼,便望见雕花的天花板,汉白玉淌着莹润的光泽。
两个守门人的对话隔着一扇大门传进来。
时倦看了一会儿,扶着床沿坐起身,走下床。
地面很凉,干净得光可鉴人,模模糊糊地反射出地面上人,映出一片清隽修长的剪影。
门不需要推,检测到有人靠近便自动打开了。
两个守门人正讨论得起兴,猛地瞥见身旁的门开了,差点以为时光倒流帝国皇帝才刚刚出来,吓得心肝都是一颤,忙不迭低下头:“陛下……”
刚一出口,他们就反应过来不对。
眼前的人没穿鞋,长发一直垂至脚踝,发尾微鬈。
再往上便是黑裤,白衬衫,领口的扣子解了,锁骨白得剔透,骨相极美。
左边那位在对上那双金色的眼睛后,彻底愣住了。
右边的那位比他出息一点,迅速回了神,余光瞥了眼门内空荡荡的床,语气里带着几分小心翼翼的尊敬:“请问您是?”
时倦重复着方才侍卫们下意识叫出的称呼:“陛下?”